经理很上道,“我一定如实跟老板报告,绝对饶不了这俩孙子!”
裴疏槐抬手,将烟蒂摁灭在经理举起的烟灰缸中,掀起眼皮,“这事儿要是透出半点风声……”
经理抹了把后颈的虚汗,赶紧保证:“绝对不会,今晚什么事都没有!”
裴疏槐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买鞋的回来了,经理殷勤地拿出帆布鞋,一边说着“跟您脚上的一样”
一边伸手去给裴疏槐脱鞋。裴疏槐挡开他,自己换好鞋,起身说:“走了。”
经理连忙恭送这尊祖宗。
裴疏槐坐电梯下了地下车库,走向自家的车,到了后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继续往前,在旁边那辆车的驾驶窗边敲了敲。
车窗降下,露出祁暮亭的脸。
“来英雄救美,”
裴疏槐说,“那怎么不上去啊?”
祁暮亭打量他一眼,没见着受伤的痕迹,才说:“不跟你抢功劳。”
裴疏槐嗤了一声,不说话。
原著里的这段戏,祁暮亭来得太晚,进门的时候裴逾白衣服都被撕光了,虽然没有被完全糟蹋,但精神也接近崩溃。结果祁暮亭把他救下来之后不仅没有温柔地安抚哄慰,还冷着张脸评价裴逾白连王成晖和赵汶为人都看不出来,十分愚蠢。
活该你be,当初裴疏槐看到这段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想法。
“倒是你,”
祁暮亭好奇,“你怎么知道裴逾白今天会出事?”
裴疏槐昨天让裴逾白别再去星缘,就是因为知道去了要出事,但不好说得太明白,听裴逾白说今天不上班,他就也没多说,结果没想到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裴逾白还是去了。
“黎菀的弟弟和裴逾白是同学,今晚也在饭桌上。我和黎菀还有周迹哥本来约好了一起撸串,到前面那路口时黎菀说顺路接上她弟再续一摊,我随口问了一嘴,才知道裴逾白也在。”
裴疏槐掏出烟盒点了一根,“他跟我说了实习的事,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裴疏槐说这话时神色平常,看不出丝毫作伪,但祁暮亭想起刚才来时看见的那一幕——裴疏槐下车后就狂奔进电梯间,那模样比起担心裴逾白会出事,更像笃定裴疏槐要出事。
见祁暮亭不说话,裴疏槐说:“待会儿裴逾白下来,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他顿了顿,“我教你两句好听的。”
祁暮亭戏谑道:“你在撮合我和裴逾白?”
“我又不是媒婆,不干这些破事。”
裴疏槐吐了几个烟圈,“我是怕你求而不得,越憋越疯,以后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这话说的……”
祁暮亭思忖着说,“你挺了解我啊。”
裴疏槐冷漠地说:“你脑门上写着‘有’,后脑勺写着‘大’,浑身都透着‘病’,只要不瞎,都能‘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