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在夏点头,声音坚定,“婚姻法上规定oga只能和alpha或者男性beta在一起,所以我不会和她在一起。”
“婚姻法?”
桓昱轻笑,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可能是妥协她的说法,也可能是轻蔑不屑。
法律上周迟没有领养他的资格,但他还是在周迟身边长大,这是周迟给他上的第一课,所以即使法律伦理不许兄弟产生手足以外的感情,他也不在乎。
章在夏还试图进一步说服他,“初中的时候老师也讲过,这都是常识。”
“无所谓。”
桓昱不以为然,“反正我又不会遵守。”
他接二连三的发言,让章在夏彻底愣住,这完全颠覆了桓昱在她心中的形象,以至于她都没仔细琢磨这句话。
司机姗姗来迟,下来替章在夏开车门,桓昱看着车开出去,他回到长椅重新坐下,一股突然的疲倦席卷全身。
桓昱仰头闭上眼睛,感受瞬间的天旋地转,眨眼的间隙,余光有身影晃动,他停滞片刻,接着若无其事,却又突然地脱下外套。
站在不远处的周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咬牙切齿地骂了桓昱一句缺心眼。
不知道是喝晕了,还是脚踏两只船,当情场老手,和oga谈情说爱上头了,这么冷的天还脱外套。
桓昱安静起身,深色的高领毛衣,袖子撸到手肘处,白皙的肌肤酒后泛起不正常的粉色,一条青筋沿着腕骨延伸,在雪景里格外耀目。
他就这么在人视线里,摇摇欲坠地走进楼道。
周迟跟人前后脚进门,他把手里的袋子竖放在玄关旁,闻到屋里一股清苦酒精味道,他带点忐忑的不悦问:“你们喝酒了?”
“嗯。”
桓昱正收拾桌上的狼藉,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
“喝了多少?”
“没多少。”
“冰箱里的喝完了?”
周迟打开冰箱门,扫了眼又关上,“这还不算多?”
冰箱里那几提啤酒,对周迟这种游走酒桌的不算什么,但桓昱他们这种没喝过酒的青春期小孩,几瓶下肚,后劲十足,很容易喝醉。
周迟叹气转身,严肃提醒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
屋外细绒绒的雪落在玻璃上,窗户紧闭,屋内空调久开,干燥又温暖。桓昱脱了那件高领毛衣,里面一件白色无袖,劣质的轻薄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alpha结实的身材。
桓昱像是没注意他的目光,脚下有些趔趄,端着盛饭碗碟杯子的托盘,摇摇晃晃。
“”
周迟嘀咕,“端不稳就放那儿。”
玻璃瓷盘哗啦啦倒入洗碗池,清脆刺耳的回响,周迟用力闭了闭眼睛,不耐“啧”
了一声,再睁眼看桓昱从厨房出来,对上他黑沉的眼神,无辜地指了指太阳穴,“头疼,想睡觉。”
“那就去房间睡。”
他说完,客厅陷入一阵沉默,接着是桓昱开关房间门的声音,周迟忍着额角的跳动,收拾剩下的一半残局。
这些擦洗工作,周迟做得没那么细致,前后也就几分钟,一回头,看桓昱杵在房间门口,倚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