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alpha轻蔑一笑,从旁边拿过碘伏丢给周迟。
周迟接过,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谢谢,桓昱去拿棉签,他说不用,让人赶紧去学校上夜自习。
桓昱不动,看着他用纱布擦干净血,拧开碘伏,直接对着伤口倒下去,许是有些疼,周迟扭开视线,短暂地闭了下眼睛,他身上薄薄一层汗,无袖短袖贴在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上,血色红唇轻启,吐出浑浊隐忍的气息。
周迟仰头,抻长脖颈,粗喘,脉搏在桓昱视线里跳动。
桓昱感觉体内一阵不同寻常的燥热,他盯着周迟隐忍的脸,突然冒出一个变态念头。
他在梦里从来没有看清过周迟的脸,每次都是被飘动的纱帘,或是弥漫的烟雾模糊。
他想,周迟之后承受他掠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亦或是更加诱人的表情。
夜自习放学,雪粒飘得更密,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学生,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往马路对面走。
桓昱没和范亦鸣一起走,他去了趟学校后门,快晚上十点,学校值班的老师已经走了,只有寥寥几个收摊儿关门的商贩。
浓重的冷雾之间,铁门外的暗处墙边,站着几个青年,正在背着寒风抽烟。
冬天路滑,后门又都是小路,学校担心学生出事,干脆给门上了锁,广播通知学生统一从学校大门走。
隔着一扇铁门,桓昱把烟掏出来递给二雷,烟钱早在夜自习二雷就转给他了,天这么冷,也没什么好能聊的,对面交易完就准备离开。
桓昱突然叫住二雷,说想求他个事儿。
“你说。”
桓昱单肩挎着书包,眼底零星阴郁,“帮我弄点安眠药。”
“安眠药?”
二雷摘下卫衣帽子,“你要这个干什么?
“有点用。”
桓昱明白多说容易让人起疑心,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最近学习有点累,睡眠不太好,想调整一下。”
“这玩意儿吃多了不好。”
二雷骨子里还是仁义,提醒完他以后,让他放心,“下次给你带过来。”
“等不到下次。”
桓昱挑眉,似笑非笑,透着对某种不为人知目的的势在必得,“越快越好。”
安眠药
那天桓昱说热水器坏了以后,周迟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但是这两天拳馆有点杂活,他没顾得上回去。
晚上,周迟给他发消息,问他热水器还能不能用,桓昱可能是在写卷子,过了半个小时才回他,说可以凑合。
周迟:你先把电源拔了,我明天下午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