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
周迟厌弃不屑目光,拽着他的领子拉近,一字一顿地重复强调,“自作多情。”
夜里,桓昱处理完工作,合上电脑,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盯着病床眨眨干涩的眼睛,就这么望了一会儿周迟。
桓昱突然起身,走过去伏下身,他的唇离周迟的唇只有毫厘间隔,几近失控的呼吸急促吐出。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一抖。
“周迟,你装睡。”
打情骂俏
医生不准出院,周迟在病床上躺得着急,整日无所事事,除了看电视就是打游戏,大运和磊子都有家庭,不是每天都能抽时间来陪他。
病房里倒是有个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的人,奈何人家不怎么理他,有需求就满足,没需求就一言不发地处理工作。
有人陪着比没人陪着还难受,周迟总想弄出点动静,让安静的病房里充斥点生气,他一会儿要吃苹果,一会儿要挪去窗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上厕所。
桓昱不厌其烦地反复起身,扶他去卫生间,杵在身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向下看了眼。
“我劝你连肾功能一起查了,半小时上了三回厕所了。”
“管你屁事。”
“”
周迟闭了闭眼睛,扭头凶他,“转过去。”
桓昱挑眉的同时撇嘴,缓缓侧过身,那模样欠揍得狠。
这次回来,都说桓昱变成熟稳重了,都是屁话,别人面前装得谦谦有礼,恶劣就只会针对周迟一个人。
下午走动,周迟不让他扶,杵着拐杖在走廊溜达,桓昱打完电话回来,就看他行动艰难,步伐狼狈,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病房挪。
“给我。”
桓昱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发什么神经?”
周迟耿耿于怀,瘸着绕开他,嘀咕道,“不用你管。”
桓昱不多话,拿过他手里的拐杖,并到一起竖在一旁,弯腰作势搂他。
“你干什么?!”
周迟看穿他的意图,吓得用一条腿边跳边连退了好几步,手里没了支撑,他只能硬挺着去扶墙,墙面没碰到,就被人截住抱起来。
“桓昱!”
周迟慌乱中抓起一根拐杖,没轻没重地打在桓昱腿上,悬在头顶的呼吸近在咫尺,在一瞬间倒吸轻颤。
桓昱一脸无事发生,把周迟放回床上,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事,周迟气得又打了他一下。
桓昱扯唇轻笑,反而越凑越近,周迟吞咽不止,双手撑着枕头,一点点逃离似地后挪,“没有。”
“好。”
桓昱不胜满意,他点点头,摁住周迟的肩膀,把他困在原地,用手勾住不远处的椅子,勾到床边,他坐下盯着周迟,仿佛要在人身上盯个窟窿出来,“你没事要说,但是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