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国到离国路途遥远,周溶月在马车内坐了十几天。
感觉骨头都要散了,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
周溶月掀开车帘看见谢景铄悠闲的骑着马,便不想再坐马车了。
周溶月唤了谢景铄一声,谢景铄知道她不想坐马车时,想让她和自己共骑一匹马。
周溶月拒绝了,谢景铄只好找了一匹稍微温驯一点的母马给她。
周溶月坐在马上,觉得心情都舒畅多了。
夜无声,月光静静地洒在地面,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白纱。
天空落满了星光,一道微风剪断了烟云的羁绊,火光与长影邂逅。
周溶月看着火光散的光芒,思绪却回到了一年前。
离国丞相府内
一个保养得当的夫人拉着一名15岁左右的少女,情绪激昂的说着什么。
“月儿,你真的要把你妹妹往绝路上逼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绝路,哈哈,那你不也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面前的少女不怒反笑。
“从小到大,你可有照顾过我的感受吗?
就因为我是姐姐,我就要什么都让着她吗?她不过是比我晚出生一会。”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不是早就知道母亲会这么做吗?
周溶月眼眶一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被忽视的那个,明明长得一样,妹妹却总是受尽宠爱。
妹妹把她推下池塘,妹妹自己摔倒磕掉一块皮。
全家人都紧张的要死,却骂我是丧门星。
我掉到河里,没有人询问我为什么会掉下去。
半夜咳的都快死了,丫鬟冒雨给她请大夫。还被骂打扰了妹妹休息。
这种类似的事情不计其数,应该早该释怀啊。
周夫人看见她哭了,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毕竟她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能用一个女儿的幸福去换另一个女儿的幸福。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
屋内只剩周溶月一人,呆呆地望着烛火出神,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周溶月感觉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夜深了,别着凉了。”
周溶月把披风系上“谢谢。”
谢景铄看着周溶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感觉周溶月周围散着悲凉的气息。她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