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说话声线平稳,不慌不忙,始终淡定从容,倒真是有几分可信,安保一时之间还真不敢上前。
“还用拿什么证据吗?你金主不是已经站在那里等你了?”
连成忽然笑出声,侧脸看向门外。
大概是连成提前做了安排,门口处还真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守在门口,身材臃肿,头发稀疏油腻,脖子上挂着陈氏集团的工牌,一脸狞笑着朝着连玦走来。
“小美人,你可是让我好找,当时咱们说好的你陪我睡一觉,我就把一等奖给你,你怎么忽然就跑到这里来了。”
连玦后退两步,逼问:“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有人陪你睡一觉你就能开后门,这是什么光彩事吗?也值得你到处宣扬。”
那油腻男可不管连玦说什么,爪子立即朝着连玦伸来,带来一股腥臭。
连玦慌忙躲避,白宜舒这时一把将连玦拉到身后,用手里的手包直接朝着那油腻男的头砸去。
铁质皮扣正中那油腻男的头顶,血珠立刻顺着头型往下坠流,染红了一小片地毯。
“我不管你是不是陈氏集团的员工,我只告诉你一会儿会有媒体赶来报道,今天来参加终选的人各行各业都有,你今天要是再敢在这里撒泼,我有手段让你付出代价。”
白宜舒声线发颤,依旧牢牢将连玦扯在身后。
连玦凑到白宜舒耳边小声低语,白宜舒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许。
“白总真是病了,京城怎么能直接动手打人?安保,还不赶快把白总拉下去休息?”
张副总大惊失色,立刻招来安保。
连玦自是不愿意白宜舒被那些所谓的安保带走,一群人当即开始在大厅里面推搡起来。
连玦自小在街上混起来的,虽说胳膊腿上没什么肌肉,但是打架是从小就练起来的本事,没什么章法,但是下手黑。
一时半会一群安保也摁不住连玦,只能看着他像是游鱼一样在人群里面摆尾穿梭。
“一群废物,老子今天非要活撕了你!”
油腻男从方才的剧痛之中回神,眼前一片血雾,血性顿时被激起,居然一把就揪住了连玦的胳膊。
铁锤般大的拳头带起一阵风就要揍上连玦的脸颊,连玦肾上腺素飙升,不顾自己已经弯折到几乎要折断的胳膊,也非要转过身揍上身后那人的脸。
他从小就在街上逛荡,要想制住这种人,自己就要比他们更疯更能玩命。
连玦几乎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思,心里眼里只剩下怒气,就在胳膊即将被折断的前一刻。
一束光泻进房间,正门口忽然被打开。
【
指鹿为马
陈行间逆着光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宛如神祇,抬手将圆桌上的香槟酒瓶掷出。
酒瓶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在了油腻男的后脑上。
一瞬间,酒液和血液同时飞溅而出,那男人痛呼一声,身体当即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的跌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