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犹如恶狼一样瞪着我。
最终却只剩无能狂怒。
把家里砸了个稀碎。
“给你三天考虑,三天后我将带着证据***。”
留下最后通牒后,我拿起手机订了间酒店。
这个家,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
晚上,沈贺带着儿子找了过来。
他拉着儿子问我:“你真的不要乐乐了吗?”
还想甩锅给我?
可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方锦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不要乐乐?不是你说乐乐是你的心肝宝贝吗?我怎么舍得带走你的心肝宝贝?”
从儿子懂事起,他处处在孩子面前扮演慈父。
我就是那个万事出头的恶人。
这也从小在儿子心中埋下一颗仇恨我的种子。
既然想扮演慈父,那就扮演到底吧。
儿子白了我一眼:“切,说的就好像我愿意跟你一样。爸,你别跟她说了,我是不会跟着她的。”
饶是经历过一世,可看到儿子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我,我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沈贺焦急地拽着沈乐:“可爸爸把财产都留给你妈了,爸爸怕你跟着我以后要受罪啊。”
“凭什么?那钱都是我爸挣的,你在家什么都不干凭什么要拿走家里有的财产?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什么都没干?”
我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的每一件衣服是自己干净的吗?家里的每一顿饭是自己烧熟的吗?家里的马桶是自己干净的?还是家里的垃圾是自己跑到垃圾桶的?”
“你又来了。”
儿子一脸的不耐烦。
“我爸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你就在家里干这点活怨气这么重。怪不得我爸出去找别人,要是我,我也受不了。”
十五岁的儿子,本该早已学会分辨是非的能力。
可惜,却遗传了沈贺自私冷漠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