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弥南打断了。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去,疑惑的看着他。
许弥南拉了下周颂言的衣角,心虚的咳了两声,红着脸说:“舅舅和舅妈还……还等着咱们呢。”
说完,他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和周颂言在一起之后,撒谎的技术都愈发娴熟了。
周颂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挑了下眉,忍不住勾起嘴角,转身却又故作遗憾的对江声说:“那我就不和你去了。”
江声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行,你俩先走吧。”
直到走出体育馆,许弥南才拉了拉周颂言的衣袖,小声说:“周颂言,我不是不让你去洗澡,只是你身上……”
周颂言身上全是前几天他留下咬痕和挠痕!
上回他脖子上的红印还能勉强瞒天过海,但那遍布全身的痕迹如果被江声他们看见……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周颂言笑了一声,揉了把他的发顶,“放心吧,我知道,刚才是故意逗你的。”
不等许弥南接话,他又继续说:“不过你也忒狠了,弄得我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不知道的以为我被谁打了呢。”
许弥南撇了撇嘴,心说他这是恶人先告状,于是忍不住还口:“还不是你……每次都、都……”
周颂言凑近了点儿,笑着问他:“都什么?”
他这幅模样叫人无可避免的想起一个贬义词——大尾巴狼。
许弥南别过头去,伸手推了推他,“你知道的。”
“大尾巴狼”
被推开了也不恼,反而又上前两步,牵起他的手,说:“你不喜欢那样吗?”
许弥南对他没有防备,嘴一快就把心里话吐露了出来:“没有不……”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还是被这人拐进了陷阱里,于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了。
“嗯,”
周颂言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那是曾被许弥南肆意舔咬过的位置,“我也很喜欢你这样。”
许弥南被这人撩拨的晕头转向,一张脸霎时便红透了,险些忘记了走路先迈哪条腿。
周颂言被他逗得笑了半晌,直到两个人走出学校,上了车,他才彻底收敛。
周一上午,大家的作息本就没有从周末的放纵中调整过来,偏偏第一节课又是语文课,年近六旬的老师在台上声情并茂的念文言文,台下却已经趴倒了一大片。
周颂言彻底放弃挣扎了,在面前戳了本语文书,自己就躲在课本后面睡觉。许弥南心里装着事儿,虽然没犯困,但也没心思听讲,一下课就趴在了桌子上胡思乱想。
然而刚过了半分钟,两个人就同时被摇了起来。
江声站在他俩身后,满脸焦急的说:“何真真突然退学了!”
许弥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脑子里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急切的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