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舟坐在祁承翊对面,唉声叹气道:“将军府伙食,比从前我跟着你的时候好多了。这下,又要跟着你到皇宫过苦日子。”
祁承翊冷睨他一眼:“蠢货。”
“是是是,是我蠢,是我毒术不如他人!你我二人都未对扶姑娘设防,把脉之时确实是死脉。脉象不可能骗人,哪能想到,这是扶姑娘自导自演……”
林樾舟紧皱眉头,叹服道:“扶姑娘制毒解毒在我之上,我今日把脉,竟不能制出她所中之毒的解药。或许,你的毒,她真有办法。”
沈淮序斟酌道:“需不需要在扶姑娘身边,重新安插暗棋?”
祁承翊冷扫他一眼。
沈淮序低下头去:“属下知错。”
片刻之后,京郊一处大酒厂。
上千个头戴汗巾的男子,正搬运酒坛。
祁承翊走下马车。
四个身材魁梧、戴着獠牙鬼面具的壮汉齐齐跪地:“主上!”
祁承翊把玩着腕上的一串兽骨,目光寒凉如雪,透着漫不经心的杀意,淡淡道:“李全府上可有动静?”
“据属下探查,李府有个密室。”
魑跪地说道。
“二十天内,本王要瑜妃满族抄斩。”
“是。”
……
如今李全已被长公主扣押,等待明日交由以殴打妻女之名审判。
但大祁国没有家暴相关律法,没有注明殴打妻女有罪。
故而,李全被扣押第一天,便使手段,用了招狸猫换太子,找人代替自己被扣押,而他则去御史府,寻了陈御史。
李全提着一箱子银票,放在陈御史桌上。
陈御史略显眼皮,看了眼,不甚感兴趣。
那就是,还不够多。
李全心疼的嘴巴一抽,让下人又抬来一匣子黄金,把脸砸进尘埃里,卑微道:“左都御史大人,请笑纳。明日全靠您。”
那黄金加银票少说有一千两。
陈御史兴趣恹恹地捻开几张银票,似是敲打似是警醒:“没事不要惹长公主,也不要惹扶云卿。”
“前者你惹不起,后者是惹祸上身。”
“扶云卿已于祁承翊合盟,当年你做了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陈御史用燃着烟丝的烟斗,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