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丞看着谢挽星因挤压而微微鼓起的脸颊,一下子又动摇起来。
他的手稍稍松了些,没再用蛮力,只是嘴上诚实,没说别扭的话:“重要,我不希望你注意到别的人。”
“别蛮不讲理。”
谢挽星头往后挣,脱离了对方的挟制,他微微歪头,神色平和。
“你本来就无权过问这些的,记得吗?”
谢挽星的好心提醒,像是松开了一只鼓胀的气球,肖叶丞随着他的话渐渐泄气,面露乖顺。
“我记得的,哥,抱歉,我……”
他下意识地收束了自己的行为,和往常一样变得懂事又克制。
“学长来不来并不重要,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想太多。”
但谢挽星阻止了他的道歉,如同闸道紧闭,阻止了汹涌的情绪旁逸斜出。
“羡慕我身材练得好就直说,别光用眼睛看……”
河流被引导到了宽敞顺畅的路上,走得逐渐平静和缓。
肖叶丞听懂了前半句,也听懂了后半句。
他向来聪明,跟谢挽星也熟悉,感情里的文字游戏,他早就熟能生巧了。
于是,他双唇张开,吐出诚恳:“那哥,后面的行程,可以牵我手吗?”
谢挽星:“?”
他们认识七年,谈了两年恋爱,又做了一个月的未婚夫夫,赤诚相待的次数都数不胜数了,此时此刻,肖叶丞的愿望竟是自己能牵他的手?
“贪得无厌。”
谢挽星落下判词,选了个顶难听顶不符合肖叶丞形象的成语。
但他的手却来到对方的手边,掌心相对,指尖穿过微张的指缝,收拢,扣紧,像是一种保证。
热度在彼此手心传递,谢挽星和往常一样,轻轻嘀咕了一声“黏死了”
,却没有松开手。
他脚步迈开,故意没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带着对方往前走。
“吃过饭了吗?”
他边走边问,话音里有装出来的平静。
像是被人用刀抵住脖颈,非得说出一些轻松日常的话,才算通关。
但声音僵直发硬,任谁都听得出来。
肖叶丞回了句“吃了,但没饱”
,字还没吐完,轻笑声就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