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沾着药悬在半空,路遇起身去浴室用热水冲了好一会手。
“这个温度可以吗?”
“嗯……”
徐振双手撑在身后,眼睑垂下,面颊有一层薄粉。
声线低沉撩得路遇心痒难耐,他撇开眼仔细给徐振上药。
等这一切做完了心思又往外冒,他倾过身,手顺势同徐振一般撑在床上,路遇抬了下头。
呼吸打在人中浑烫,徐振低头吻住凑过来的唇。
徐振一只手附上他的腰,贴在他耳边问:“要不要?”
路遇撑着的手忍不住抖了下,随后连忙撤开:“你身上伤还没好,先不急。”
“怕什么,不是很疼。”
“医生怎么说?”
路遇问。
压根没去看医生。
这个想法出来徐振自己先愣一下,之前小毛小病他都会立即去医院该吃药,该吊水,从不拖着。
这次没有,他第一想法是收拾干净,来找路遇。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徐振忽然明白或许他那时候想的——哪怕路遇在外面他也不会选择开门的答案不准确,他不是不愿意和路遇敞开心扉,而是人的羞耻心让他不愿意被别人看法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这其中被偷换了概念,路遇已经在他自己都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份量了。
路遇皱眉:“你没去医院?”
徐振坦白:“忘了。”
“什么事能把去医院都忘了?”
路遇嗔怪道,起身去给他找来衣服套在身上:“现在和我去医院。”
徐振想说没什么,架不住路遇心有灵犀视线扫过来闭了嘴。
做了好几项检查,在医院拿着检查单来回跑。
医生看一眼片子说:“伤得不算特别严重,但最近饮食方便清淡一些,也不要剧烈运动,也不要久坐,休养为主。”
“什么算剧烈运动?”
徐振问。
这一问不仅医生懵了一下,路遇也愣一下,转头看他。
说实在徐振平时上班什么的,户外生活很少,几乎要没有,这人问什么剧烈运动?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路遇脑子里晕开。
医生常年经验下来,没一会反应过来抬了下眼镜框回答:“尽量不要。”
“……嗯。”
从医院出来坐进车,路遇脸是红的,报告单什么的胡乱整理好放到后座。
徐振扫他一眼笑了:“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