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不想回答她这种问题,反问道:“听说你在做心理咨询?”
“你听谁说的?”
徐如诗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腾地坐直了身体,“是不是张若那个大嘴巴?我就知道他靠不住,回头我再找他算账!”
松月:“……”
听这口气,怎么感觉两个人还挺熟的?
徐如诗怒气冲冲地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能跟我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他。”
松月轻咳一声,上次在医院张若也算是帮了她的忙,她可不能害了人家,“就是听孟河山说碰到过你去找张若,你知道,他们是朋友,张若又是学心理学的,那你找他还能干嘛?”
徐如诗不说话了,闷着头喝她的咖啡。
松月咬了一口三明治,顺便翻开了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孟河山还没回她的消息。
怎么搞的,这个点了他应该在吃饭才对,连看手机都没时间?怎么不回她?
松月看了看前面两人的聊天记录,记录还停留在她离开孟河山家那天。
她醒来的时候孟河山上课去了,微信上跟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
她当时没回。
不会是生气了吧?
松月皱了皱眉,心说这可不行,不过睡了一晚,就敢对她耍脾气是吧?
谁给他的胆子?
她用力敲了几下屏幕,点了发送——
【晚上到我房间来一趟。】
徐如诗啜了一口咖啡,神情犹豫,似乎有话要说。
松月放下手机,“有事说事,没事吃完我就走了啊。”
“哎呀你急什么,我这不在思考么?”
徐如诗嗫嚅半天,才小声问,“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松月没跟她客气。
话一出口,她明显感觉到徐如诗肩膀缩了下,是种可怜的姿态。
说话的语气倒是很嚣张,“我觉得你也不怎么样,咱们彼此彼此。”
松月忽然有些后悔,她感觉徐如诗那么问她,可能真的是想听听她的想法,不是在逗她玩。
又联想到她在做心理咨询,她越发后悔。
徐大小姐虽然平时很欠扁,可就冲她在陕西能送她去医院,在她晕倒的时候找关系帮她弄了间单人病房,她就该对人家客气点。
这可以说是救命的恩情了。
至于往常因为李正对自己的挑衅和排挤——
李正现在在她眼睛都算个屁了,那徐如诗喜欢屁,也实在不值一提。
“行了,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松月摆出一副“看看你没脑子被骗了吧”
的姿态,言语间放松了许多,“反正我已经准备辞职了,也不怕说实话。”
松月顿了顿,继续道:“你这人吧,大小姐脾气,没理也要吵三分,得理更加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