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是东郊的伯兰造纸坊明的,因此才被取名为伯兰。”
舒瑾萱拿起信,视线缓缓的扫过众人道:“因产量不大,所以此纸至今也只是在京城和周边地区售卖,若大家不信,可以派人去东郊向伯兰纸坊的老板问个清清楚楚!另外……还有这墨!看看这些书信的墨迹,黑中泛紫,墨润有光,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桐油烟墨。而我一直以来用的却是松烟墨,松烟墨色泽偏蓝,不宜作画,但胜在价格便宜,正好适合我这种素来囊中羞涩之人……”
舒雅童的脑子里更是一团胡乱,冷汗都掉了下来,这些书信乃是她和母亲花费重金请一位擅长书法之人临摹而成,本想着此计策已是完美无缺,必能顺利拨出这颗眼中钉,却没想舒瑾萱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现这么多破绽。
而锦绣和晴雨早已脸色惨白的摊在地上,眼中一片绝望。
舒雅童强压下心中的害怕道:“无论你如何狡辩,但这盒子却是实实在在从你屋子里找出来的,林妈妈和锦绣进你屋子的时候可是有十几个人看着,手中的东西都是有数的……”
她话还未说完,舒瑾萱便打断了她的话:“二姐,你忘了,这晴雨可是我屋里的丫鬟,每日从我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放个盒子又有何难?”
说罢她望向老夫人道:“祖母,必是这两贱婢收了她人的好处,才敢做出这谋害主子之事。”
说到这,她转头笑肉不笑的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二夫人和舒雅童,又漫不经心的瞥了脸色青的大夫人一眼,缓缓道:“只是不知是何人心肠如此歹毒,竟然非经心思设下此等圈套欲置孙女于万劫不复之地。”
二夫人被舒瑾萱这一眼看的心砰砰直跳,好一会才稳住心神道:“四……四丫头,你莫要在此危言耸听,咱们这里都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又有谁会陷害于你?”
舒雅童也急忙道:“这个叫晴雨的是你园里的人吧,我看八成是这丫头见你平日里对她不好,心怀怨恨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吧。”
“二姐真会说笑!”
舒瑾萱冷冷一笑,“盒子是上好的黑木,纸是最昂贵的伯兰纸,墨是昂贵的桐油烟墨,这些东西这两贱婢就是再卖个一次身都买不起,这还不算找人临摹字迹的钱。”
想弃卒保帅?那也得问问她答应不!
老夫人阴沉着脸,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在大夫人二夫人和舒雅童身上停下,直看得三人胆战心惊。
大夫人脸色白,二夫人的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舒雅童最后关头一把拉住她,两人才免去摔成一团丢人现眼。
隔了好一会,老夫人才收回视线,转头向罗妈妈使了个颜色。
罗妈妈愣了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大声喝道:“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竟然敢如此陷害主子,这等不仁不义之徒,若不严惩……”
“罗妈妈,明显是有人指使这两丫头。”
站在罗妈妈身边的舒云忆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