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漠伸手克制的安慰摸了下阮澄的头,紧绷的身体一松,阮澄抬起头在那大掌上乖巧蹭蹭。
看着阮澄对自已的依赖,裴漠敛下眼底的满足与晦暗,唇角隐秘微勾。
澄澄就这样多依赖我一点
&ldo;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到你的。&rdo;
炙热的掌心顺着后脑勺缓缓揉到脖子,又被人跟顺猫似的轻轻捏了下脖子,带来一阵酥麻。
阮澄脸上一红不适应的躲开了那大掌,软着音糯糯发声。
&ldo;谢谢你,裴漠。&rdo;
等离开掌心,阮澄才感觉到被裴漠碰触过的肌肤滚烫,连带着耳根也带上了热意。
温润细腻的掌心一空,裴漠可惜的碾了下指尖。
看着裴漠深不见底的眼眸,阮澄抖着腿慌乱低下了头。
呜‐‐
裴漠的眼神好可怕,就像饿了十几年的恶狼贪婪又渴望。
阮澄眼里顷刻含着泪,细白的指节委屈扭捏着裴漠的衣摆,生怕裴漠真的要吃了他。
在一旁看戏的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裴漠的目光带上了忌惮。
这裴漠也太狠了。
叶老阿么看着地上狼狈哭嚎的刘阿婆,好心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一向尖酸刻薄又爱占小便宜的牛阿婆,看着裴漠的目光也是带上了审视与不满。
&ldo;裴漠小子,你这也太狠毒了,刘氏是长辈,你非但不让她,还把人打伤了,你得给刘氏道歉,赔银子。&rdo;
腹部痛得弓腰的刘阿婆,抹了下眼角的泪,狠狠瞪向裴漠和阮澄两人,又感激看向牛阿婆,随即又嚎着尖利干硬的嗓子,声嘶力竭。
&ldo;牛兰,我命苦啊,阮树生的爹早死,就留下我和树生两人相依为命。辛辛苦苦劳碌半生,就盼着树生早日成家立业。&rdo;
&ldo;哪曾想,竟被阮彪那个二流子蒙骗,还得树生被罚,打得那是皮开肉绽哪!&rdo;
刘阿婆哭得凄惨,一些年纪大的阿婆和阿么也不免同情起刘阿婆,纷纷为刘阿婆说话。
&ldo;裴漠,你确实是太过了,刘阿婆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rdo;
&ldo;刘阿婆年纪这么大,裴漠小子,你怎么下得去手。&rdo;
见众人纷纷为她说情,刘阿婆捂着酸痛的肚子,脸上带着得意。
&ldo;裴漠,大家伙可都看到了,你打伤了我,你得赔我医药费。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rdo;
刘阿婆耍赖似的往建房子的地方走去,往那耍泼似的就是一躺。
这
建房子的工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雇主。
阮澄从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精致的眉眼一竖,脸上也因为生气染上了红晕,一路烧到了脖子底。
&ldo;刘阿婆,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先冲过来要打我的。裴漠一时情急才打到你的,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rdo;
听着低贱的小哥儿骂她,刘阿婆一骨碌坐起,就坐在地上对着阮澄骂骂咧咧。
&ldo;你个不要脸的哥儿,敢骂我,大家看看啊,这澄哥儿和裴漠不清不楚的搂搂抱抱。村长不罚这两人,分明就是徇私,就应该将澄哥儿像外边村不守贞洁的贱人一样浸猪笼,沉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