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还待扑过来抱她:“趁这会子没人,让爷亲几口,也短不了你什么。”
佳音大骇,赶紧从门里退出来,一面拣东西砸王富贵:“滚,再不滚我喊人了!”
王富贵左躲右闪,免不了被佳音扔过来的扫帚簸箕砸中,虽不疼,面子却有些下不来,老羞成怒道:“你装什么贞洁,把野男人都勾引到家里来了,还怕让你爷亲几口,你乖乖的听话,若不然,爷就将你偷汉子的丑事喊出来。”
佳音大怒:“呸!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下流,你喊呀!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快喊人来,你再不喊我就喊了!”
“嘿,真是个泼妇,还当没人治得住你吗,你偷汉子,被官府知道抓了去,有你哭的时候!”
佳音愣住,昭月朝的律法里的确对男女私会偷情判罚严重,王富贵血口喷人虽可气,但她若真落个偷汉子的名声,喊出来就是百口莫辩,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趁她愣神的功夫,王富贵猛扑过来,抱住她就亲:“乖宝贝,你听话那书生虽长的模样俊些,可一个雏儿,哪里比得过爷知道疼人……”
他言语猥亵不堪,佳音气的险些晕过去,一面推挡,一面听王富贵继续胡言乱语道:“爷早就想好了,写一纸休书休了那个丑婆娘,偷回你的卖身契咱两一起过日子,你比婆娘会挣钱,爷绝对疼你……”
佳音这才明白王富贵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想必见她开婚介所挣了不少银子,惦记要人财两得,所以这些天才装模作样的讨好她。
王富贵现见张书林来探望佳音,只当是两人私下相好,这才急了,便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免得佳音嫁给别人,他落个鸡飞蛋打。
佳音毕竟大病初愈,那敌得过王富贵的力气?王富贵将她拽拖着进屋,一把推dao在床上,淫笑着扑上去,
家里没人,便是呼救也不济事,佳音一时间又气又怕,只当自己这回逃脱不了王富贵的魔爪,心里不禁绝望。混乱中,她挣扎着双手胡乱挖抓,顺冷不丁地,摸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来不及多想,顺手就朝王富贵脸上刺去。
却原来摸到的是一把秀秀做衣裳的剪子,王富贵惨嚎一声,捂住满脸的血委顿在地上。
佳音已是疯了一般,爬起来将王富贵又踢又打:“王八蛋,滚!再胡说我将你写休书的事告诉王婆,撕破脸谁都别想好过,我也不怕衙门来人抓我!”
一面又要拿剪子扎人。
王富贵惊骇莫名,连滚带爬的跑出门,佳音拴上门闩后顺门溜下去,才晓得后怕,不禁抖成一团,抱头大哭。
她太委屈,自穿越来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被王婆打,就是被王富贵调戏,做牛做马的还不算,辛辛苦苦好容易挣点钱,又被人觊觎。王富贵要不是看上她能挣钱,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看来,这里是待不成了!
不禁想起张书林要为她赎回卖身契的话,此刻,佳音的确后悔自己的一时志气,坚持什么无功不受禄的原则,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受人欺负时也需要一个安全的怀抱,一个自己的家。
也不知哭了多久,听秀秀在外面拍门,佳音搽搽眼泪,扶墙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土,才打开门。
秀秀一进来就看见佳音红肿的眼睛,忙问:“谁欺负你了?”
佳音眼泪不由自由的又掉下来,抽泣道:“还能有谁,王富贵那个王八蛋,我迟早剁了他!”
秀秀大惊失色,拉住佳音左看右看:“你没吃亏吧?”
“没。”
佳音啜泣着摇头。
秀秀拍着胸口,惊魂未定说道:“就说王富贵这几天贼眉鼠眼的围住你打转,原来老毛病不改了,你以后小心着些。”
“嗯,我病好了,以后王婆再出去,我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