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姜小满刚想说什么,右边忽有蓝色虫洞悬空,嗖一声里面有人被道电花震了进来,那少年直直摔向沙发,震得墙上的画框都掉下来了。画框正好摔下,直直砸中少年的脑袋,令他痛得低吼不已。
“痛痛痛——啊痛死老子了!”
一旁少女似乎对此状况习以为常,白眼一翻,嫌弃并嘲讽:“蠢死。”
“蠢?!”
少年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对其发牢骚,一边按头企图把痛楚摁散,一边骂骂咧咧,“戚笛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断后,你们能从他们手里顺利逃脱么?
戚笛?姜小满犹如醍醐灌顶:没错,这女孩就叫做戚笛!之前在楼角听见的名字应该也是她。
“你没事吧?”
姜小满伸手,掌心钻出一条缱绻蔓枝,安抚般盖在余子豪头上。
枝头即刻荧光悬浮,随后快速沁进少年脑袋,说也奇怪,自那光消失后,枝蔓回缩,唰的一声消失在姜小满的手掌心。速度之快令姜小满傻愣在地。
不是,她什么时候能够长出树枝来了?还能自由收缩且寻不到一丝别样痕迹?
余子豪竟然真的不疼了。好半晌他才抬头,兴高采烈的与姜小满道谢她:“原来你就是新的循环者?我认识你,你是他们口中的文科级花!哦对,你叫姜小满是吧?多谢了。”
姜小满却还在对着她的手掌沉思,她掌下半边还留有绿色液体,似乎是蜥蜴人的血迹。
“别看了。”
戚笛在旁冷不丁开口:“你刚觉醒了通灵能力,绞杀掉一只绿鬼。”
姜小满看她道:“绿鬼?蜥蜴人?”
“是。”
戚笛绕过姜小满径直往沙发处坐去,两腿叠搭倾身问她:“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生去哪了?”
“徐鹤鸣?”
徐鹤鸣临死前的惨状立即浮现在姜小满眼里,他是为了给她拖延时间才被蜥蜴人薅住杀死的。
姜小满忍不住鼻酸,莫名难以启齿:“……死了,被蜥蜴人割喉杀死的。”
“死了?!”
一旁刚坐好的余子豪瞠目结舌,满脸震惊得就像听到什么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戚笛倒是接受度极快,冷静分析:“有什么可奇怪的?也许异种还没觉醒,蜥蜴人既然想杀,简直易如反掌。”
姜小满见他们两个没有想象中的可怖,对她也没有想象中的对立,便张口询问:“异种?什么是异种?徐鹤鸣……是异种?”
“一个个问题来。”
知道她好奇,余子豪清清嗓子开始科普:“首先是异种,简而言之就是特别的存在。他们对人类来说,是拥有蜥蜴人一半血液的怪物,有控制人类精神感知的诱导能力,能随心所欲控制人类五识,置人死地;而对绿鬼而言,他们又有衍生异能的威胁,一旦异种觉醒绿鬼的血脉,将会比任何一只纯种绿鬼都要强大,所以自古绿鬼是不允许异种诞生的,一经发现,诞生绿鬼的家族全员将会被剥夺舌头与尾巴,永世驱逐地心。”
姜小满疑惑:“为什么要断掉他们舌头与尾巴?”
“绿鬼舌头相当于你们的心脏,尾巴则相当于你们的大脑。”
戚笛也开口与她解答。
“既然是心脏与大脑,如果断去了他们还能活吗?”
余子豪和戚笛对视一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姜小满感觉他们是在吊她胃口,忙慌提问:“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绿鬼是地球的原住民,与地表人类不同,地心有最适合他们生存的空间与时间。因为拥有舌头,他们才能够适应地心的生活,而尾巴的作用是用以修炼进化自己的精神诱导能力,在地表可以控制人类,但在地心是延年益寿的根本保证,相当于他们获得永生的媒介。”
“他们被夺去舌头和尾巴不会死,只是残疾。而残疾的后果就是他们再也回不去故土家园,寿命也只能与地表人类一样有时间限定。”
余子豪说完,戚笛又接着补充:“当然,残疾绿鬼是不可能生出异种的。只有正常的纯种绿鬼才能做到。”
“那说明还是挺少见的?”
姜小满是会抓重点的,一句话直戳对面两人苦恼。
余子豪大掌拍腿,肉眼可见的情绪高涨:“何止少见?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对了,顺便回复你刚才最后一个问题——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生,确实是异种。”
“激动什么?”
戚笛凝眉闪躲,对同伴一惊一乍的反应颇为无语,随即换了套沙发,侧坐于姜小满身旁:“出现异种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异种觉醒,绿鬼与地表人类都将得到威胁,毕竟觉醒异种就是为屠戮而生的。”
她一字一句阴恻恻地说:“无、差、别、杀、戮。”
戚笛的低烟嗓似魔女诅咒,莫名让在场的两人都不由心惊肉跳。
看到两人呆住的表情,戚笛莫名觉得好玩,她微微一笑,居然冷艳动人,“循环者愣就罢了,余子豪你愣什么劲儿?你作为时空管理者的一员不会没有选修过高教授的课吧?”
戚笛的毒舌总是一针见血,余子豪被说得窘迫羞愧,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试图辩解:“这有什么好说的,高教授的课是全训练所最昂贵的,还这么难抢。有些人在训练所毕业了都没拜听过,我又怎么有这等好运气能有机会洗耳恭听?”
余子豪的争辩显然有力而底气不足,戚笛狡黠一笑也不想给他台阶下:“是呢,老大作为高教授的亲侄子,我都免费蹭到课了,怎么你反倒不行了?果然某些人要智商没智商,要情商也没情商,空长一副花孔雀皮囊,整日只知道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