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阀坏了,软管也有些生锈老化,不过目前也不影响使用,要换吗?”
“换吧。”
“两个角阀加两根软管是一百,旧热水器拆走可以抵三十。”
“行,我扫给你。”
在材料明细单上签字确认,看着师傅把旧机器拆下来,用透明胶在橱柜上方封上一层防尘膜,拿着冲击电钻准备打孔,白原一gu牙酸的既视感,把一次x纸杯往旁边挪了挪,“我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再喊我,辛苦了。”
“跪下。”
刚进卧室白原就被抵在门上,反绞双手,小腿肚还被踢了一下,趔趄着跪倒在地。
“你怎么知道是这只?”
“现在知道了。”
“会不会太暴力了?”
“你这样的,小学生一脚一个。”
“所以能不能来个小学生扶一下阿姨我……不讹钱,可以录像……”
“热水器什么时候坏的?”
“年……二十七吧?那天晚上好不容易叫到一个师傅上门,拿电容表测了半天说主板坏了,机器太老也不值当维修了。
“我去年给你带的挂耳怎么现在还没喝完?维生素怎么还有这么多?”
“呃,我吃的……糖里有柠檬油和浓缩胡萝卜汁,应该……还好吧?”
“你嘴唇又起皮了。”
“好吧,我会多喝水的。”
白原拿过一旁冲好的咖啡,吞进去几颗复合维生素,虚虚抱住了来人,“谢谢你,新年的
“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一直在吃请。有y一点的卡片吗,后盖有点儿紧。”
常绪用指腹搓着不凸出的指甲前缘。
杨励文拉开几个ch0u屉翻找,最后从卡包里ch0u出一张放在桌上。
常绪按着卡片边缘滑到手边,突然就对假笑感同身受情感共鸣起来,“挺合适,不用我说太薄了或者太厚了。”
说完捏着一角把卡片调了个面儿国徽朝上,卡进笔记本后盖缝隙里轻轻上撬。
“拍得很难看吗?”
“选得挺好,很有必要,要是真拿张银行卡或者会员卡出来,我可能连泡面也吃不上了。”
“看来很丑。”
“没有,b个人材料上的西装照好看。”
“那你的材料呢,去年的个人奖励审批表模板没有发给你吗?!”
“跟前年的一样,跟大前年的也没区别,估计只是改了文件名而已吧。”
“你也可以把前年的交上来。”
“脑壳被拍坏了嘛,现在后悔了,五千块钱,能买多少泡面呢!”
“你少跟我装!”
杨励文把桌上的一次x纸杯攥成团往门口丢。
常绪起身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上午的时候,对面小区烧si了一个人,关上门我觉得我过得还挺开心的,打开门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不是我们分局的辖区,市里面已经成立联合调查组了。”
杨励文的声调沉下去,又马上吼起来:“这是一码事儿吗!袭警,去年那是袭警!”
“她nv儿在学校跳楼的时候,你说她有jg神病。”
常绪抬头盯着她。
“间歇xjg神病。”
“再说这个还有什么必要,反正她也si了。”
常绪把卸下来的螺丝往手边拢了拢,低头继续捯饬,“当然不是我们辖区的,不然你也不会有空拿我逗闷子。”
“我下个月要去北京开会。”
杨励文把身份证收起来,重重吐气。
“穿西装的那种吗,好可惜。”
“2号指挥大厅的三十个人新训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