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方面来讲,七月这家伙果然是个强者啊!
白安安背在身上的任务多而杂,能抽出来的时间有限,两人只是简短的碰了一面,说了没几句话就要分别。
七月看着白安安眼睛里密布的血丝,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山上野塘里,那一片片蠕动扭曲的虫。
忽然就感觉有点反胃。
这一点被白安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面目已经难看到令人作呕的地步了吗?”
“你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七月非常直白的说:“让我联想到了密密匝匝的寄生虫。”
“谢谢。”
白安安脸色铁青的捂住胃:“你成功的把我恶心到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
七月面不改色的看着白安安身边的保温杯:“饮食上多注意一点,尤其出门在外的时候,最近的虫子真是越来越多了。”
他们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准备的食水总会有短缺的时候吧?从野外取材,就意味着风险——变异后的寄生虫,谁知道还能不能被水温杀死。
白安安已经拎上东西准备走人了:“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山上的水源还没有被寄生虫污染吗?也许你烧开放凉的水里就存活着你看不见的虫呢?”
倒不是危言耸听,最近患寄生虫病的人越来越多,医院简直人满为患,走廊里都挤满了打点滴的病人。医院的药物已经不足了,基地里的药厂加足马力生产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即便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场来势汹汹的寄生虫入侵还是无法遏制。
药剂能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大,那些该死的虫子变异了,抗药性也随之增强。就算用上药,对病情也只能起到短暂的遏制作用。如果不幸感染的寄生虫比较厉害,比如铁线虫之类,药物作用更是微乎其微,基本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只能等,等基地里的研究专家们搞出新型药剂,结束这一场灾难,就像前面那些年,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灾难一样。
杂草一样,从废墟中钻出,重新迎接第二天的太阳。
白安安走了,七月却没有,她仍旧坐在廊檐下,看着外面晒的人头晕眼花的阳光:“她已经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轻轻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很快,一个留着短发,穿着作战服,圆脸杏眼的姑娘走了出来。
她长了一副甜姐儿的外貌,气质却偏冷,在七月对面坐下的时候,眉头皱成一个疙瘩,眼神有点凶。
“你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凶巴巴的甜妹儿死死盯着七月,眼神充满估量和质疑:“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的吗?”
七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第一次见面就要求我离她远一点,你是白安安的追求者吗?”
半小时前,七月背着背篓才刚进门,就被一个模样甜美的姑娘给堵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