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鸣商议好,夏哭夜第二天就动身去了县里。
到县上夏哭夜先去了牙行,在大夏朝租借商铺必须通过牙行,未通过牙行进行租借,若被衙门查到,会被拘禁三天并处以三两银的罚款。
对普通人家,这惩处已经算是极严重了。
得知夏哭夜是来租商铺的,牙商喜笑颜开,“公子是想租个什么样的铺子?”
“我需要一个带小院的铺子以及一个普通铺子,两个铺子紧挨在一起的话就更好了,当然不挨在一起也没关系,地段的话,也不需要特别热闹的地方,人流一般的就行。有吗?”
夏哭夜一直没有放弃最开始的想法,他要打造一个只属于他和陆鸣崽崽的食肆,所以吃饭的人不需要太多,一天四五个就行。
至于另一个铺子,那个铺子以后都是陆鸣一个人打理,前期铺子只有陆鸣一个人,人流量太多他也忙不过来。
夏哭夜的要求并不高,在县上这种要求的铺子不少,主要是青山县稍靠近边陲,今年又受大雪影响,许多商人见青山县没了搞头,化雪后就带着家人离开了青山县。
“有,公子随小的来。”
牙商带着夏哭夜去了就近的铺子,和夏哭夜要求的差不多。
“公子觉得这间铺子怎么样?这间铺子的东家前两日举家去了府城,于是就把铺子放在了牙行让我们帮忙出手。”
“这铺子带个小院,小院不小,公子您是一个人住还是您一家人住?”
“一家四口。”
夏哭夜前后仔细观察了铺子,院子的确不小,有三间房,院中有棵树,环境还成,但夏哭夜想要有口井的,陆鸣做小吃需要用到大量的水,院里如果有口井会方便很多。
夏哭夜摇了摇头,“你手里的铺子有带井的吗?”
牙商细细想了想,微微蹙眉道:“只有一间铺子,不过,那间铺子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那铺子是陈家的。”
牙商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他凑近夏哭夜挡着半边脸小声道,“陈家被神惩罚,陈颤生当场死亡,陈老头气不过,第二天也跟着去了。”
“陈老头下葬后,陈老夫人就把陈家名下的铺子全部变卖,分给了陈家所有家眷仆人,然后把所有人遣散离开青山县不知去了何处。”
“陈家人都是不祥之人,这铺子也着实晦气,凡是接手他们家铺子的,这半个月几乎都赔了,公子,听我一言,凡是跟陈家沾上的东西,能不碰还是不要碰。”
夏哭夜有些稀奇,他倒是没想过除掉陈颤生会让陈家彻底落败。
但这也不奇怪,陈家在陈老头这一代就只有个独苗陈颤生,陈颤生又一直没有后人,陈颤生一死,陈家落败是迟早的事。
“你先带我去看看铺子。”
夏哭夜说。
牙商见他不死心,还是硬着头皮带着他去了,不过到了陈家那铺子,牙商死活都不愿意进去,“公子,您要是实在想看,这是铺子的钥匙。小的只是个小人物,镇不住这铺子的怨气,可不敢进去。”
夏哭夜失笑接过钥匙。
陈家这个铺子很大,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这个铺子比他看的前面那个铺子要大上一倍,后面的小院也十分大,有六间房,一间灶房,院子中间还有一棵一人还不能抱全的大柳树,而夏哭夜要的井就在大柳树的左侧,大柳树下有一个白玉石桌。
环境好,铺子够大,夏哭夜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铺子。
回到铺子,铺子左边的墙开了一道门,夏哭夜推开门就到了旁边的小铺子,原来左边的铺子和这间铺子是连通的。
夏哭夜欣喜不已,这铺子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啊。
这边的铺子比较小,但对他来说刚刚好。
夏哭夜决定就要这铺子了,“这铺子,还有旁边的小铺子加起来,一共多少银?”
牙商见他真想要这铺子,沉重的哎了声,“公子,您确定您就要租这铺子了?”
“没错,多少钱?”
夏哭夜这次出来带了三百两,他打听过,县上的铺子,一月差不多也就二三两,他租一年的话,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两之间。
牙商心情非常不好,“公子,要不您再看看其他铺子?”
夏哭夜见他如此磨叽,奇怪道:“怎么?你没办法决定这间铺子的租赁?”
牙商吃瘪,“倒也不是,害,罢了,公子既然诚心想要,这铺子就算您一千五百文吧,这毕竟是陈家转出来的铺子,虽大,但实在晦气。”
大夏国一千文为一两银。
这么算下来,一年的租金就是十八两。
夏哭夜直接租了一年,写赁契时牙商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本来他还想劝一下夏哭夜的,但夏哭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银子的不尊重。
牙商乐呵呵的捧着银子,作为一个牙商,他每租出去一间铺子,就能有一成的抽成,也就是说,十八两银子,他能得到一千八百文。
一天就纯赚一千八百文,美滋滋。
“公子,这两间铺子这么大,铺子里若只有您和少夫人估计也打扫不过来,公子看是否要买两个仆从?”
夏哭夜出手大方,牙商为了多割点韭菜铆足了劲儿给夏哭夜推荐。
刚才夏哭夜说是一家四口,但他看夏哭夜也就十七八的模样,如此年轻就有了两个孩子,孩子应该不大,“公子,买几个仆从不仅可以帮忙做些琐事,平时还能帮您和少夫人照看孩子,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