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六人齐齐回道,神情难掩激动,他们终于不用再去乞讨,也不用再饿肚子了。
“嗯,只要你们安分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完陆鸣又给了老大四十文钱,“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六人每天在县上散布陆照生父陆卉身为村里唯一的大夫,却视人命如草芥,因口角之争,意图杀害陆家村村长次子陆光,最后陆光幸得同村人救治才得以好转的言论。”
“而陆照,陆照作为其子,作为青禾书院秀才,非但没有好好约束其父,甚至助纣为虐,向施救之人索要钱财,未得钱财,陆照便对施救之人怀恨在心,在县里散布他人谣言,意图毁人前途。”
老大六人听了,老大抓抓下巴,“公子,您确定要这么说吗?要是这么说,别人肯定会奇怪陆秀才为什么会向那施救之人索要钱财,要是言论对您不利怎么办?”
陆鸣冷笑一声,“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其他的不要问。”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有些言论,越是模糊,越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好奇心驱使下,不得真相的人便想要了解真相,了解当时的事情经过。
他们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正式成为了他毁掉陆照的利刃。
他比谁都明白流言的可怕,这么多年,若非他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早就被流言逼死。
陆照既然喜欢用流言攻击人,那也让他尝尝被流言攻击的滋味好了。
老大等人虽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好。”
“你们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去办事,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看你们。”
陆鸣吩咐道。
陆鸣说完就走了,离开院子陆鸣揭掉了冪篱,从怀里掏出一条抹额绑在了额头上,将自己的孕痣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又戴上冪篱去了青山县最大的酒楼——饮梦楼。
他之所以会来饮梦楼,完全是因为青山县最好的说书先生就在饮梦楼说书。
他要了一壶清酒安静的坐在饮梦楼角落听说书先生说书。
等清酒喝完,说书也到了尾声,只听啪的一声,抚尺落下,说书结束。
等说书先生收拾好东西离开饮梦楼,陆鸣也跟了上去,“先生留步……”
——
天色暗沉,陆鸣还没回来,夏哭夜站在铺子门口望眼欲穿,“这家伙,不是说了早去找回吗?怎么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这都晚上了,居然还没回来。”
青山县没有宵禁,这会儿也还有不少人在外面行动,不过,再过一会,各街道就只剩下地痞流氓了。
夏哭夜实在不放心,抬脚就要去找陆鸣,只是他刚走到拐角,就和姗姗来迟的陆鸣撞了个正着。
看到夏哭夜,陆鸣还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见陆鸣没事,夏哭夜悬起的心总算落下了,不过,一听到陆鸣这话,他顿时就生气了,没好气的戳着陆鸣额头道:“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看看天色,几时了?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