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偌大的别墅里,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很少见到白松鹤。
他经常在外应酬,回来时,就进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
白希有时看着公园里面,和家长玩乐的小孩,总是充满着羡慕与渴望。
这种情感越发滋生,她也不愿去公园,就躲在别墅里面,自欺欺人。
她总觉得,祖父是爱自己的,只是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只要自己达到白松鹤的标准,她会等来他的一个微笑,拍拍她的头,说“做的很棒。”
当她十分努力,得国际性的荣誉奖项时,白松鹤也只是像平常一样,淡淡地,“嗯。”
一声,之后冷漠走开。
白希满怀欣喜的祈望,被浇了一盆凉水。
而她会以:都怪自己不够好,要更努力才是。这种说辞,来进行内心的安慰,企图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
白希费尽心思,只为白松鹤可以看一眼,哪怕一眼就足够时。
可他依旧冷漠对她要求各种标准,稍有不满就会对白希惩罚。
毫不掩饰对白希的利用。
随着白希越长越大,逐渐怀疑白松鹤对自己的感情。
她开始不再对白松鹤抱有期望,自顾自的完成那些设定的标准,只为不受惩罚。
可她的心,偶尔还是会跑出来说:祖父是爱自己的,只是不擅长表达。
那年她八岁。
白希向往常一样,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玩。
突然,一位戴着口罩的黑衣男子走到白希的面前,没等白希反应过来时,用沾上迷药的布,迷住了白希的口鼻,将她带抱走了。
白松鹤知道时,还是白立山打电话通知他的。
白立山语气平静,“爸,白希在我手上,你想把她要回来吗?”
他在赌,一个培养多年的外孙女,不可能放弃她。
山林环绕,群山层层叠叠,盘山公路围绕着,一辆银色面包车在绕着公路,去深山的一处老房子中。
白希被蒙着眼睛,一切都是未知且神秘的可怕,她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闻到草木和蒸汽混合的味道。
两个高大力壮的男人,将幼小的白希抱下来,放在木椅子上安顿好,他们也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这小女孩的父亲,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大意,到手的钱就跑了。
二人暗暗感慨:豪门的关系也太乱了。
白希害怕地颤抖着,但她不敢哭出声来,怕自己惹他们心烦,无声地克制着,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淌下来,将蒙眼睛的白布都浸湿了,贴在皮肤上,也隐约间看到面前两个人的身影。
她强装镇定,可声音还是透着颤抖,“你们好,你们想要什么,我祖父可以给你们。”
二人愣了一下,没管她。
白希继续说:“可不可以把我放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还没等他们二人开口,白立山就开车来了。
白希见人来了,害怕地噤声。
白立山瞥了眼她,坐在旁边,接起白松鹤的电话。
“立山,你斗不过我。”
白松鹤气定神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