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在心里诘问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中规中矩地活着,就不断有麻烦找上门。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尽头?
就现在,给他一个教训。
司施的心底出现这样一个声音。有如受到驱使,她怒极气极,单手抄起门前换鞋的坐凳:“司宇,我告诉你,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搜刮一分一毫。”
“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别指望我作出任何退让。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司宇非但没有流露出惧色,反倒热烈地鼓起了掌:“不错,和我想得一样。”
他嬉皮笑脸地凑近了,“姐姐,你说,脑电波一致,这算不算我们姐弟之间独有的默契?”
“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你这么冷血,亲生弟弟有难都能视而不见。”
司宇说着,就要探手过来抓她的胳膊,“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是没办法了,你不能怪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阵猛烈的拳风袭来,这一拳直击司宇的面门,一点没收着力,司宇猝不及防挨了一遭,脚步踉跄,身子直往地板上栽。
司施猛地回过头:“裴弋!”
裴弋疾步上前,眼里还有没卸干净的煞气。他紧握住司施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她的骨头捏碎了:“你有没有事?”
“没有,我没事。”
司施安抚地反握住他的小臂,余光瞥见司宇晃晃悠悠站起来,举起邻居闲置在门前的木凳就要往下砸,“小心!”
亏得司施提醒,裴弋反应很快地闪过身,揪起司宇的衣领,一拳狠揍下去。不等他爬起来,又提起他一只手臂,用力一掰,司宇的骨头旋即发出咔哒错位的声音。接着往他肚子上一踹,司宇吃痛地叫了一声,扭曲地蜷缩在地板上,不住呻吟。
“好了,裴弋。”
见裴弋还要上前,司施赶紧抱住他的手臂,拦下他。
关键时刻,司施找回理智。她自己犯事不要紧,但不能让裴弋被她和司宇的麻烦牵连。
裴弋看了一眼司施,在她恳切地注视下停住脚步,继而面无表情看向司宇,沉声警告:“我已经报警了,你今天别想再逃。”
“当然,就算你跑了。”
裴弋说,“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司宇撑着地板缓缓起身,狠呸了一口血水,他气喘吁吁往后连退了几步,才扶着墙根站稳。
紧盯着他们:“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居然又搞到了一起。”
忽然,他的脸上浮现出神经质的笑容:“对了,被你们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司施,你知道这个男人,”
他指着裴弋,笑容猖獗而肆意,“裴弋,还有你的好姐妹钟媛,他们都瞒了你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