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玉薇愣愣地接过银票,什么意思。
陆让,“剩下的钱银,全靠阮娘子本事了。”
阮玉薇,“?!”
她明明是被要挟来的,现在还要看她的本事!
她刚想说什么,旁边的李昭林也来了精神,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阮玉薇,“陆让,你就指望她啊?!”
阮玉薇,“……”
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被李昭林质疑,她怎么还有些些不爽呢……
陆让毫不留情面,“难道指望你吗。”
李昭林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乖乖地闭上了。
他来吴州还是瞒着他爹来的,上船的前一天,他不小心在书房偷听到了,关于景隆钱庄的事儿,万花楼也是景世文故意输给他的。
他还傻乎乎地干了两年,原来是帮别人转移靶子。
他堂堂锦城王世子哪里能吃这个亏,他必须要来一趟吴州,揪出景隆钱庄背后的人!
可惜他没有听完,被府里的那条蠢狗看到他汪汪乱叫,差点儿被他爹发现。
上船后,他问了陆让后,才知道,陆让这一趟也是为了景隆钱庄和万花楼的事。
所以,正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决定这一路上粘着陆让不放了。
陆让的功夫不错,他的这个随从看着也是个高手。
他就且当,是自己带了两个护卫了!
此时一脸隐忍的宋衡不知道李昭林的想法,若是知道,恐怕李世子还等不到上岸梳洗,就要被扔下去洗澡了。
阮玉薇展开手中的银票看了一眼,一百两。
这一百两,她要买多久的肉卤才能卖出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陆狗官出手就是金子,她见惯了他的阔绰,现在一百两的银票在她手里,她竟然毫无波澜。
阮玉薇抬头还想再说什么,却一眼就看到岸边的盛况。
和之前松平府,京城的港口不一样,吴州的港口一艘船都没有。
但是岸边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甚至好像还有舞狮队,恐怕过节都没有这么热闹吧。
她忍不住嘀咕道,“这不会是来接你的吧……”
李昭林也看到了,他的嘴也张得老大了,“不是吧,本世子偷偷跑来的,也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大船逐渐靠岸,船上的其他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更何况,岸上还有好几个穿着官服的人。
今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官老爷都来了!
离港口越来越近,阮玉薇一眼就看出了站在正中间的就是吴州知州施大人。
她逃脱虎口后,好不容易进城找到了衙门,敲了鸣冤鼓,诉说了冤情,却被这个施大人让人打了出去。
她被拖出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小厮抬着一口大箱子与她擦肩而过。
现在看来,那口大箱子,应该就是施大人收受的贿赂。
大船靠岸,船工将舷梯放好,船上却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下船。
李昭林拍了拍皱皱巴巴的衣摆,昂首阔步地朝舷梯走去。
陆让看了岸边的那群人一眼,抬起步子跟着李昭林的身后下了船。
施大人看着走下舷梯的年轻人,他一眼就将他与画像上的人对上了。
但桅杆上有两面旗,还有一人是谁?
他扫了一眼船上的人,然后脸上堆起笑脸,双手抱拳拱起,直接越过第一个人,“陆大人远道而来,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李昭林半的手才抬起一半,然后看到人家直接越过他,走向陆让,他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咬着牙嘀咕道,“搞半天是接陆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