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元清正把元文拓扔回了大街上。
“二哥哥,我可是做到了,不日宫中就会传出消息,忠义伯府所有人一个人都逃不掉,就算是家禽都别想留后。
现在,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事,那么我随时也可以把二嫂嫂摘出来。”
元清正知道齐月柔报复忠义伯府应当的,可是已经嫁入了忠义伯府,不可能明哲保身。
不是没办法远远跑开,就看齐月柔脑子转得够不够快了。
元文拓眼底的绝望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全都转变成了兴奋,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齐月柔哭嚎,会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嫁到元家大房,就是生是大房的人,死是大房的鬼,怎么敢她一个妇道人家把持府中内外,将他这个当家的逐出府外呢?
元文拓大笑着,似乎要将齐月柔悲惨的未来笑得更加痛苦。“哈哈哈……这贱妇……
嫁给了我,就别想逃掉!
我在泥潭之中,她怎么能独坐高台!”
“二哥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同你废话。”
元清正冷冷凝视着元文拓,眼神就是看着个死人都比这有温度。
元文拓回以冷笑,带了点施舍的意味:“八妹妹……
从哪里来,你就回哪里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元清正轻轻眨了眨眼,这似是而非的话,其实已经给元清正指明了方向。
只不过,元文拓以为报复齐月柔是什么可以让他心中大快的事,只怕没两天就恨不得死在街头。
天刚擦黑,城门落锁之前,元清正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元清正甚至苦中作乐地想,这比上辈子抄家度都快,抄家抄了几天,搬家一天不到都弄干净了。
也亏得元清正当初将很多自己手头的财产变卖成了现银,去充当粮饷,给凰英军购置精良的武器盔甲,各式各样的伤药。
如若不然,光是那些严氏留给元清正的一些用品,大件的屏风什么的,收拾都难。
元振舟车劳顿,肯定是吃不消的。
再者只有三天的时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耗费了三个时辰,出城赶路,天都黑了。
所以华创决定,走水路。
水路平稳,度还快,只要全程跟的人提前准备好,很快就能在两天之内,横跨跑出小半个燕国。
快马加鞭,距离燕京最近的水路,其实是凤城前面十里不到的那条运河,还汇集了从燕京延续出去的那条内河。
赶到运船上甲板的时候,元清正才松了口气。
一种由心底升起的疲惫感扑面而来。
护国摄政王也很守时,三天一到,就放出了消息。
元家四房镇北大将军府,临阵脱逃,隐瞒忠义伯府贪图粮饷恶行,后举家潜逃。
因而元氏,诛三族,褫夺忠义伯府一切封号,收回所有御赐封地,元姓族人三族之内,男子满十岁以上尽数问斩,其余孩童老人流放西疆,女子十二岁以上充作官奴,三代不脱奴籍。
官兵们围住忠义伯府的时候,所有人一开始都以为是讹传,可是真的出不去的那一刻,才知道忠义伯府真的是完了。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丫鬟跌跌撞撞闯进来的时候,齐月柔还在哄孩子,身边站着的是个面容白静的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月柔的相好,那个给元文拓戴了绿帽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