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沫想也不想地就说,“不是我动的手。”
谭泽楷的目光没有继续停留,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他随意的一瞥而已。
谭箬青将抚慰镇定剂推入了沈笠的肌肉之中,然后轻手轻脚地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一边的人想要搭把手,她抬眼看去,那些人就站在了原地,没有再继续上前。
沈笠的呼吸轻而颤抖,靠近谭箬青的耳侧,无法抑制的呻吟从他的唇缝之中溢出。
随即主人便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音。
“没关系的,伊舟,”
谭箬青善解人意地对他说,“觉得疼是可以说出来的。”
沈笠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就算他有心想要说一句不怕疼,然而还没等张口,背后那股钻心的疼痛就让他没有力气再说任何一句话。
他摇了摇头,沉默着。
谭箬青带着他上了车,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看起来近乎透明。
“抱歉,”
谭箬青对他说,“如果知道你回家要遭遇这种情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
oga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好像在问这件事情怎么会跟你有关系呢?
但是他张不开口,所以只是慢慢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
“谭小姐,会介意,我弄脏你的衣服吗?”
沈笠缓了缓,开口问道。
谭箬青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因为和沈笠的接触而变得斑驳,乍一看好像案发现场一般。
她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收回,“不会。”
“所以,不要怪自己。”
他说。
沈笠说完之后就再一次地晕了过去。
谭箬青转过头,看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上面坐着,刚刚被带走的沈良。
“按照现行联邦的法律,故意伤害会处以什么样的刑罚?”
她问司机。
司机——或者说是监察员回答,“影响因素很多,要看伤者的受伤情况,坚持控诉的意愿,赔偿的多少等等。”
那看来没什么大用处。谭箬青心想。
监察员看了眼自己的光脑,“谭小姐,长官说让沈先生去医院,但是…你不能去。”
长官给他的信息当中并没有提到要如何说服谭小姐,所以他绞尽脑汁地思考应当如何向对方解释。
然而谭箬青听了之后只是“哦”
了声,“他会照顾好我的朋友的吧?”
“那是当然。”
监察员松了一口气。
如果谭小姐不问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那也不用思考应该给对方什么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