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渊将沈琼华在这件事中隐去,说成是自己听到的,他怕若是真的风平浪静,会牵连到她。
至于那上涨的水位,是下雨的正常现象,并没有超越警戒线,但谢南渊却一口带过,并未细说,只有这样才能引起皇上的重视。
他已经想好了,朝廷每年都要加固河堤,并派出官员在汛期来临前沿河检查,那不如就将这时间提前吧。
若只是他多心了,那固然是最好的结果,若是真有灾害,也能及时加固河堤,减少伤害,防患于未然。
只是不知若是真有灾害发生,是否是水灾。
谢荣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听到谢南渊所说的内容,目光陡然一沉。
“渊儿,此事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儿臣岂会拿此事开玩笑,只是可惜当时只是随意一听,儿臣并未看清那老农的样貌,待再派人去寻时,却一无所获。”
谢南渊说完,大殿内一片沉寂。
谢荣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半晌后才道:“李顺全!”
“奴才在!”
李顺全立马躬身道。
“宣钦天监。”
“是。”
李顺全转身出去。
两刻钟后,钦天监正使便急匆匆进了大殿。
他额上满是细汗,神色间有些惊慌,显然对这场传唤很是措手不及。
这也难怪,像钦天监这种地方,若是没有意外,皇上一年能想起召见一次就算好的了。
“臣参见皇上!”
钦天监正使恭声行礼道。
“平身吧。”
谢荣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皇上。”
钦天监正使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便听见谢荣道:“吴正使,朕此番召你前来,是想知道钦天监最近夜观天象,可观察到了最近有何异样?”
吴正使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道:“回禀皇上,并未有何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