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笑道:“既然你是国家安全局的局长,自然就由你来挑选人员,我们这里的士兵工人只要你看得上,都可以带走,我给你优先权!”
四月间,南太平洋的春风也已经吹到了北海,冻土积雪早已融化,冬小麦开始反青,各种野花在田间盛开,一派春日生机盎然之色。
魏进忠则带着三百精锐士兵跟着松前公广前往松前藩现在的治所,这三百精锐士兵当中已经有了一百名火铳兵,因为有着蒸汽动力的机床和充足的钢料,这让火枪的生产大大加快,每天一百把火枪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其他士兵则是长枪兵,这两种兵种的配合,随时都能够摆出一个冷热兵器混合的阵型来,当然此时他们的训练不足,能不能起到这种阵型的作用就很难说了。
因为箱馆城被朱由崧他们占领了,松前庆广他们只能搬到乡下去,魏进忠看着眼前这些木头做的低矮房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笑,看来他们松前藩还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藩主都只能住在这种房间里了。
进入最大的一个木屋,向魏进忠这样的高个子,仍然不得不低着头才能进门,此时在这这里面,两边的榻榻米上都是绑着绷带还往外浸着血渍的伤员,实际上这些都是松前藩的头目,从这里看来,松前藩的这些头目倒是都有些身先士卒的意味!
虽然已经山穷水尽,松前庆广仍然保持着直立的坐姿,看着眼前的魏进忠,说道:“你们是明人前来议和的吗?”
魏进忠嗤笑道:“议和?不是,我们是来受降的!”
松前庆广以拳击桌,怒道:“受降?我们又没有投降,你来受谁的降!公广,是你跟他们达成了投降条件吗?”
松前公广跪伏在地,说道:“父亲大人,如今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这种早春时节,若是粮食不继,我们该怎么度过?还请父亲大人为了松前藩的子民着想,就降了吧!”
“不可能,绝无可能!”
松前公广不禁叹道:“父亲大人,还请往密室一叙,若是父亲大人听我一言,仍然固执己见,公广便以先锋之身份,与明人玉碎一战,若是父亲答应投降,公广便即位藩主,来承担此耻辱之名!”
松前庆广看了自己的儿子,心中不禁叹息,还是大儿子纯孝,自己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说道:“好吧,你随我来!”
松前公广不禁大喜,眼中中留露出一丝凶光,只是松前庆广已经转身过去,才没有现他儿子的异样。
进入内室之后,几层拉门被拉上,里面的生息便一点也不会传到外面,此时外厅中松前藩的这些头目对魏进忠他们可不友好,刚刚过去的那次大战当中,他们最勇猛的武士被那个明人城主给杀了,其他武士也都个个挂彩,很多人甚至失去了肢体。
因为没有藩主的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怒目而视还是做得到的,面对这种千夫所指的状况,魏进忠手下的三百士兵也都纷纷布好了战斗阵型,火枪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其中都有间隔,可以随时前后轮换。
“嘭!”
一声枪响,那些松前藩的武士都纷纷跳了起来,抽刀指向魏进忠他们,魏进忠看了看自己的火枪队,并无一人擦枪走火,说道:“这不是我们开的枪,声音应该是从后面传过来的,你们应该从后面去看!”
“后面?大名!”
几个武士纷纷反应过来,向内室冲了过去,却没等他们拉开木门,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从黑暗当中走出来的人居然是松前公广,而他胸前满是鲜血,一个武士问道:“公子,不知道大名如今怎么样?”
松前公广一派沉痛之色,说道:“父亲一直不肯同意投降,但是现在我们两万人,如今又没有粮食,若是不投降,怎么活下去,我只能击毙父亲大人,若是诸位觉得公广不孝,那就来取公广的性命吧!”
松前庆广生前对这些武士一直都不错,战国时代的日本人,国家意识并不明显,仍然是盛行那套“士为知己者死”
的信念,松前庆广这么一死,果然有人跳出来叫道:“松前公广,你敢弑父?我东条平八郎生前受庆广大人之恩,如今报恩的日子到了!”
不过那个东条平八郎刚刚跳出来,背后就被人砍了一刀,要知道松前公广在这些武士当中也是有自己的拥蹙者的,好在东条平八郎身经百战,刚刚那一刀并没有伤及骨骼和内腑。
在这里肯定会被人砍死的,东条平八郎在求生意志的支撑之下,爬了起来,飞快地向门口跑了过去,但是刚刚跑出门口,却看到魏进忠手下的那三百士兵正挡在他面前。
“难道我东条平八郎就会折损在这里,我武士之名还没有名传四海,怎么能就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