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昭老伯的坐姿稍显局促,他也不见怪,干脆也闭目养神起来。
本想着一路上再无风波,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在一处两面崇山峻岭,道路狭小仅能容一车通过的山路之前,四五个并不壮硕高大的男子在等候,他们装束打扮皆是黑衣,胯下骑着大马,手中拿着刀剑,如此荒郊野岭,他们所图谋的可想而知。
“打劫,滚下车来。”
当中一人扬起手中刀,上前大声呵斥道。
那车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脸色顿时铁青,急忙走下车来。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他不敢说话,生怕那口大刀落下,所以他的脖子蜷缩着,站在原地。
眼看车厢之内的人没有动静,那人直接一掌狠狠拍在车厢之上,有些不耐烦道:“里面的人,给你五息时间,赶紧滚出来。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虽说此地距离观月派不远,可似马匪这种四处流窜,饮马作恶,抢劫为生的恶徒,好像也不用给观月派什么面子。观月派作为修行大派,翩然出世,好像也没有除暴安良,锄奸安民的理由。
那一掌力道颇大,竟引得整个车厢晃动些许,傅昭悠悠醒转,睁开双眸,只看到方皓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的面容。
“来者不善哪。”
方皓放下窗帘的一角,揉了揉有些胀的额头,不禁感叹道。。
“废话嘛。”
傅昭一声轻笑,“小家伙,再不出去,人家打算让我们死无全尸了。”
那几位马匪骑马上前,马蹄落在干燥的尘土沙石上,传来一阵清晰地马蹄声,颇为清脆。
看着不断上前的几人,车夫干脆蹲了下来,他闭上双眼,心生恐惧,嘴里不住地喊着:“大爷,饶命呀。我可没有银子。”
随后,只见一位灰衣老者掀开车帘,走出了车厢。那几位马匪微微震惊,当中一人更是不解问道:“怎么是你这个老家伙?”
只是这么一惊叹,就彻底漏了陷。
傅昭也不废话,双腿一蹬,整个人似鹰隼一般,身形飞掠,直扑面前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作势挥刀,眼看一刀劈砍下来,傅昭目光尖锐,身手敏捷无比,双手化作鹰爪,片刻间,就擒住了那黑衣人的臂膀与脖子。然后他微微一用力,那黑衣人的臂膀便被卸了下来,整个人彻底掉下马去,哀嚎不已。
其余马匪心头大震,不由分说,也是纷纷亮出刀剑,将傅昭围在其中。
再度掀开窗帘的一角,方皓只看到那傅昭的身形如矫健的鹰隼,在一众人头顶不断掠过,或借力打力,身形再度腾空,或是突然凌厉的一爪,将那马匪击落下马。
其实,也不过十数息的功夫,那几个马匪都被打落尘埃,重伤倒地难再起,他们手中刀剑也是尽数落了地,一时之间,场中只听得众人的哀嚎之声。
做完这一切的傅昭,双脚轻飘飘地落地,双手负后,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做足了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