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玉抬眸看向师无衍,还有些发怔,问:“怎么了,师尊?”
师无衍道:“你不必再看了。”
“为什么?”
谢执玉极为不解,他还皱着眉,将手指敲在秘籍之上,道,“合欢宗的理念倒是有些意思,我以往从未想过修行还可以如此——”
他话音未落,师无衍却已按住了他面前的秘籍,将秘籍抽了过来,趁着谢执玉抬首,他伸手挑起了谢执玉的下颚,斜侧着便直接吻了上来。
他二人早已不是头一会亲吻,照理说谢执玉已不该因此事而吃惊了,可这一回显然与之前不同,上一回师无衍是浅尝辄止,那至多只能算是贴一贴谢执玉的唇,未曾有半点深入,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亲吻,不过是他气昏了头理智全失,无法自控后才做出了这么一件怪事来。
那时有那么多人在场,还有数名合欢宗,就算师无衍再气昏了头,也都得收敛一些,可如今不同,如今这屋中只有他与谢执玉两人,不会有人盯着他们,他想如何做都可以,谢执玉也不会反对,他若还在合欢宗那般浅尝,未免也有些太不知好歹了一些。
正好谢执玉如今仍将双修之事当成剑修练剑一般的事情,大约还觉得此事同日常起居一般寻常,若同钟情之人做更好,可若实在没有这等人选,另挑他人也并无不可。
他希望谢执玉能够明白,有些事,本有亲疏之分,哪怕是为了修炼,也并非什么事都可以做。
于是这一吻便持续得更久了一些,谢执玉并不会与人亲吻,一切均由师无衍引导,他则怔愣了许久方才回神。
谢执玉忽而意识到这或许是师无衍在教他如何从这双修之术入门,师无衍毕竟是狐族,在这种事上极有天赋,起初他的动作还略有些滞涩,可立即便有了变化,很快便熟稔了起来。
于是谢执玉便想,这
么好的学习机会摆在眼前,他当然不能错过,他立即仔细辨别记录起了师无衍的动作、呼吸、甚至是他周身的灵力变化,以他当年钻研剑术的万般刻苦投身于此,竭尽全力观察着一切,而后在师无衍师无衍动作稍停,似有缓和之时,他立即欺身而上,试图学习复刻方才师无衍所教给他的一切。
他这动作,显然令师无衍有些吃惊,可师无衍只是一顿,未有更多反应,只是等着谢执玉接下来的动作,可谢执玉显然很是笨拙,对他而言,此事可比练剑要难得多,他又没有师无衍的天赋,学起此事来未免有些太过痛苦。
他这么往前一凑,险些用牙磕上师无衍的唇,而后的亲吻他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去做,方才他明明记着了师无衍的举动,可轮到他时,他却又好像一气忘了个干净,只是怔怔发呆,不知自己下一步应当如何才好。
师无衍略微退后了些许,低声唤:“执玉,你——()”
谢执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承认自己在此事上就是个废物,他多撒撒娇,或许也能令师无衍多教他一些。
师尊,我实在学不会此事。?[(()”
谢执玉认真说道,“您再教教我?”
师无衍:“……”
师无衍不想解释,也不愿多想谢执玉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毕竟谢执玉当初是听了他的教导,才变成如今这副完全剑修的模样,这是他的责任,他理应该想办法再将谢执玉掰回来。
师无衍也不曾同谢执玉废话,他不动声色将合欢宗那所谓的双修秘籍推到一旁,而后伸手搂着了谢执玉的腰,直接再吻上前去,可这回的亲吻倒像只是个迷惑目标的假象,他的用意并不在此处,一手已伸至了谢执玉的衣袍之间,试图要解开他的衣物。
谢执玉还原还认真观察着这亲吻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可这吻越来越深,他莫名有些心跳耳热,连带着呼吸也略微急促了些许,再不能完全以那旁观者的视角,认真观察师无衍的一举一动。
他像是至此方才入戏,从一个钻研学习的旁观之人入了局,再也不能已方才那置身事外的态度来面对此事。
可一旦如此,他便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味了起来。
他莫名觉得有些发热,师无衍贴得离他太近,那手抚在他身上,虽仍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料,可被那轻柔触碰过的地方便会越发滚烫,而他气息紊乱,几乎无法自持,哪怕以门中传授的吐纳调息之法去整理,也并不能令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他想贴得离师无衍更近一些,那这衣料变成了他二人之中最大的阻碍,而他显然并不会有什么羞赧之类的想法,他自己伸手要去解开衣物,却被师无衍握着了手腕,引着他的手到自己腰侧,谢执玉只顿了片刻,便立即意会,学着师无衍的动作,贴合着腰线抚了上去。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却并不怎么厌恶这般的感受,也并不反感同师无衍靠得这么近,他甚至在心中有些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以至不自觉伸手揽住师无衍的腰时,他心中还有个古怪的想法。
怪不得合欢宗喜欢双修。
也怪不得苍州那么多人都想学习如何去双修。
若这就是合欢宗的双修之术,只需如此便能令修为有所进步,那谁不想要如此?哪怕是他这样的剑修,他都忍不住有些道心动摇,略微有一些觉得——
练剑,好像真的不如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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