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鑫击掌附和道:“是我高估他的人性了。确实,以他的性格,既然是他抛弃的人,就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身边碍眼。”
找人的难度突然上升,不过事情有难度反倒是好事,才显得他有用啊!
“那我先想办法找到舒暖本人。”
他信誓旦旦地说,“约见面反倒容易,在前妻眼里,前夫都是面目可憎、不可原谅的,她肯定什么都愿意说。”
言颂听见“说”
这个字,脸色一变,看了他一眼。
周荣鑫当即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他可以看破言颂的目的,但说出来就不礼貌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是基本社交礼仪。
言颂为了调查应歌死亡的真相,强迫自己参加讨厌的社交,见讨厌的人,他已经很努力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很难控制,真实的厌恶之情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他很清楚周荣鑫为自己鞍前马后,这般积极所图究竟是什么,但他既不愿意跟周荣鑫做生意,也不想跟他共事,所以他只能简单粗暴地给周荣鑫一些物质上的好处。
“那就要辛苦你了。”
言颂淡声道,“晚点我把经费转给你,不能让你白忙。”
“什么经费不经费的……言总考虑得太全面了。”
一听又有好处费了,周荣鑫心里欢欣雀跃得很:果然跟对了人,好处多多,给不差钱又大方的人办事,主打一个各取所需!
……
言颂上车以后,司机正要跟他确认去哪儿,他忽然身体往前倾,问:“我的花呢?”
司机一脸懵地问:“什么花?”
“我挂了一串花在护身符上。”
车上还有白玉兰的香味,言颂果断地说,“找。”
司机用电筒照亮车里的各处缝隙,最后终于找到一串已经彻底发黄的白玉兰花:就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连车上的垫子都翻开来找过了才找到!
司机问:“还是挂在护身符上吗?”
言颂说:“给我吧。”
护身符这种东西事关别人的气运,最好不要乱碰,尤其是生意人,更在乎气运之类的说法,于是司机只捏着护身符的绳子,连同白玉兰一起给了言颂:他的东西,随便他想怎么挂就怎么挂。
言颂只是想要花而已,现在左手拿花右手拿着护身符,他忽然想起收到护身符那天发生的事。
两人拜完佛以后,又结伴去参观了各处宝殿,还去了罗汉堂,逛完一圈,都已经到中午了。
偌大一座山上到处都是人,他俩不是你等我就是我在等你,总是一起行动,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走散,但是和其他同学早就彻底走散了。
两人逛完了开始下山,应歌拿出一个护身符给他说:“你最近不是有点倒霉吗?我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保平安,从此以后消灾解难,万事顺遂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