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盯着邢书远恶狠狠地说道。
雨势渐小,邢书远和杨成一群人不熟,抬脚就要往图书馆门口跑,却被身后的拽住衣领,推到了洗手池边。
“小胖子,凌哥走了,我们来算笔账吧。”
杨成领着一群萝卜头把邢书远围在洗手池旁边。
“我不用你们送,我要出去,你们干什么?”
肉嘟嘟的小男孩握着自己的衣角紧张的看着杨成。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都多大人了,羞不羞?”
“当然是给你立立规矩啦。你和凌哥不是小吗,平常让你帮忙,你就会哭哭啼啼的找妈妈,你妈妈这不让干,那不让干。”
“凌哥惯着你,我们可不惯着你。真把自己当成宝贝了。你也不照镜子看看,小小年纪戴着个土里土气的眼镜,不知道别人背后都叫你胖子吗?要不是凌哥罩着你,你早就被收保护费揍了好几次了。”
“在凌哥身边,就得讲我们的规矩。我和你讲讲,你以后要给我们写周末作业,随叫随到……”
杨成巴拉巴拉一顿输出。
“是凌空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邢书远打断杨成的洗脑。
“不是啊,但我们自己想这样。就算凌哥知道了,他还能因为你一个人放弃我们一群兄弟啊!”
“邢书远,你就说,我们这些条件你答不答应。”
杨成把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拽起来,推到洗手池的镜子前。
“看看你这丑样,胖成这样,年级第一又怎么样,不还是被班里的人嫌弃,没人和你玩。”
杨成手指着镜子里的低头的男孩嘲讽道。
“不是的,妈妈说每个人的朋友都不一样,我也不需要朋友,我胖怎么了,我又没吃你家大米。”
邢书远终于爆了,挣开杨成的手,对着杨成大喊,想起那些难堪的场景。
“书远长得真壮实,学习好又怎么样,还没有我家小空受欢迎。”
“这是书远吧,白白胖胖的真可爱,不过,小孩子得减肥了吧,跑两步就喘,体育课肯定不过关。”
“胖子,这道题怎么做?算了我不会,你给我把作业做了吧。”
“胖子,去打水啊,帮我们一起捎了吧,能者多劳,年级第一肯定不介意吧。”
那些充满恶意的语言,邢书远总是习惯性地忽略,但它们一直存在着。
妈妈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总会有一群人接受全部的自己,和自己成为朋友,可是那群朋友在哪里呢?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掌管祈愿的神啊,您能否为我指引方向呢?
“有的人喜欢为兄弟两肋插刀,有的人喜欢插兄弟两刀,我今天是见识到了。你是想出了这个门,邢书远已经被你们收服,不敢喝了凌空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