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挂件。
两个小人,一大一小,大的是她,小的是钱乐栖。
挂件的小人栩栩如生,眼睛和衣服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宝石,底座还能打开,里面是她和乐栖的合照。
她离开钱家时东西都是自己收拾的,又走得急,漏下一两个很正常。
此时看到这个挂件,女人一下子红了眼眶,这个不只单单是挂件,还是她送给儿子的成年礼物。
她指间颤抖的接过,眉眼温柔的多看了两眼才收回进去,控制住自己即将奔涌的情感,尽量冷静开口。
“泽钧,这个不知道你见没见过。”
没等他回答,她把黑色录音笔推过去。
“这是?”
男人面露疑惑。
“这是乐栖录音笔,里面有两个录音,你回去听一下。”
女人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神情,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录音笔直接给他,她不怕钱泽钧直接毁灭证据是一方面。
这种重要的证据她怎么可能不多备份几个。
另一方面,被害死和间接害死的都是他最爱的人,她并不觉得钱泽钧会为了和他爸那点血缘关系就帮那个男人隐瞒。
要知道钱泽钧为了男朋友可是连钱乐栖都警告过的。
朝夕相处的弟弟都这样,那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的父亲自然更是如此。
“录音?”
钱泽钧看向女人。
“对,录音,你回去听,避着你父亲。”
女人给完东西就要走,“以后若要见我打之前那个电话就行。”
女人说完匆匆离开,秘书查了钱泽钧的男朋友张怀序,说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录音里也提到了,很有可能张怀序的死和钱正德也脱不了干系。
儿子的死极有可能是因为钱正德,现在张怀序的死也是因为他。
她要找到证据,就算不能捶死钱正德也要让他脱层皮。
女人来得急去的也急,很快就没了身影。
在女人离开后,钱泽钧慢悠悠喝了口咖啡,脸上哪还有疑惑和迷茫,兴味一闪而过,然后尽是凝重。
“兜兜转转又回到我手上了啊。”
钱泽钧低声喃喃,无人听到。
兴味的语气凝重的表情一点也不相配。
“咚咚”
一阵沉闷的声响惊醒了男人,他放下咖啡,努力打起精神抬头。
一个漂亮的男人站在桌边。
对方脑后的小揪揪让他平添几分柔和,看起来不那么拒人千里。
“你是”
他没见过对方。
“钱泽钧先生,对吗?”
淮初道,见他点头,淮初顺势坐在他的对面。
“我是来找你的,钱先生。”
淮初垂眼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笑道,“录音笔又回到了你这里。”
淮初: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