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甜这才发现自己眼眶湿透,滚烫的眼泪流出来,淌过脸颊,溅在她的手背上,她想起来江慎倒在血泊里那张绝望到无法表达痛苦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承受不了陈速和他露出相似的表情。
江司甜抽出纸巾擦掉眼泪,好像眼泪擦掉心中的恐慌也跟着抹去,她再抬起头时,便是一张清冷的洁白脸蛋,纵然眸中还有水光潋滟,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出奇平和,连带声音也平静,像无波无澜的古井水:“你们都受过伤吗?”
“受过啊!”
“那肯定的。”
“做我们这行哪有毫发无损的?”
“但是现在不都好好的吗?身体倍儿棒!”
……
男人们又没心没肺地议论起来。
江司甜插进话题:“那陈速呢?”
俘虏
◎荆棘不该纠缠玫瑰◎
陈速当然也受过伤,但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不敢细说,只说伤得不厉害,而且陈速自从来到学校可受教练看重,保护得很好,轻易不会受伤。
这也的确是实话,陈速有野心有毅力,一心冲击国家队想去参加奥运会夺冠,为此,他比别人练得都狠,这种状态下不受伤也怪,但他很有分寸,张弛有度倒也确实没受过重伤。
他们这样说,江司甜就这样信,话题聊热了,又在陈速身上,一圈人打探起两人的恋爱经历,问陈速怎么追到江司甜的。
江司甜笑着说:“你们为什么不问他?”
“他不说啊!捂得可紧了。”
男人们语气忿忿,眉眼带着坦荡肆意的笑,“说起这个就郁闷,老陈连照片都不给我们看呢!”
“哈哈,你们还记得陈速才来学校时怎么拒绝那些表白的吗?”
“等下等下!”
赵云东跳起来去捂说话人的嘴,瞅了眼江司甜悻悻问,“这是能说的吗?你小心速哥回来掐死你!”
江司甜莞尔,看起来好像真的无所谓了,声音清润空灵:“没事啊,说吧,我也想听。”
得了恩准,几个男人就有恃无恐了,一个比一个声音嘹亮,七嘴八舌又毫无章法地说起往事,神采奕奕仿佛历历在目。
陈速的气焰去哪里都藏不住,他眉棱飞扬,眼睛炯亮,高鼻梁薄嘴唇,又酷又野,在一众体育生里,帅得格外出众,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好,往哪儿一站都有人叫他声“速哥”
,男生女生瞧见他都得停下来看一看。
体院一向号称只有男人没有帅哥,陈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舆论变成“要嫁就嫁体育生”
,同宿舍的男生都跟着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