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劈过去,和对面的棍子撞在一起,力气都不小,双双往后踉跄半步。
苦的太阳
◎呼呼,就不疼了◎
“陈老师?”
姜信抬手抹了把脸。
陈速也看清楚了他,一颗心落地的同时火冒三丈,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抡他一掌:“你干嘛呢?深更半夜瓢泼大雨发什么疯?知道多少人冒雨在找你吗?你江老师都快担心死了。”
姜信语气弱弱地辩解:“我离开酒店时还没下雨。”
“少给我狡辩!”
陈速大手一挥,把棍子扔了,脱下雨衣递给他,“走走走,赶紧走,这个鬼地方靠着坡,指不定还有下一场落石。”
姜信没接雨衣,反正湿透了,穿不穿实在是无所谓,陈速也湿透了,也懒得再穿上。
两人一前一后艰难跋涉,陈速突然想起来问:“你好好走道回姜村,怎么跑这个地方了?这是哪里啊?”
“没记错的话,再往前几百米就到六里凼了。”
姜信说,“上面落石堵了路,我绕行,没想到那丛草下是空的,脚下一滑溜下来了,陡坡太滑,荆棘又刺手,没爬得上去。”
“……”
陈速盯着前面那只后脑勺,真是想一巴掌抽上去,两人栽都栽在一个地方,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大雨倾盆中声音比雨点冷,“受伤没?”
“没。”
姜信老实回答,答完回眸看了一眼,陈速脸黑得像章鱼喷墨,那暴躁阴沉感都是实质,像雨也像雾,他咽了咽嗓说,“一点擦伤。”
陈速重重叹了口气。
两人继续风雨路,几百米明显掺了水分,这哪是几百米,弯弯绕绕起码是两三公里路程,两人走到六里凼时雨都快停了,好在陈速这些年跑农村宴席,十里八乡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不然以两人这副泥里滚出来的模样,非得被当强盗处理了。
到地儿先借了个手机报平安,大叔大婶给两人烧水洗澡,雨路湿滑不好走,这一夜就干脆借住村民家里。
收拾干净后,陈速想起江司甜,借了手机又打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怎么样了?”
“还不睡?”
陈速倚在窗边,“不是让你别担心吗?找到了,没什么大事儿。”
江司甜说:“你不要骂他。”
陈速气笑了,揉了揉眉心,说:“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暴躁狂徒?”
江司甜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你呢?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