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身后的手冷汗涔涔,颤颤巍巍地按下了通讯器上的紧急按钮。
审判塔先前发生过不少次暴动事件,如果发现掠夺者有异常,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报。
那边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蓝闪蝶满不在乎地想,踏着缓慢步调走到他跟前,腕上手铐仍旧沉甸,她却心情愉悦地弯折了乞求的眼神。
“不清除掉痕迹吗。”
等她解决完这两个小角色,一直藏身角落负责看戏的人才不紧不慢地靠近,“溯源的人不是都很同情心泛滥,省得她到时候把这两个算在我们头上。”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顾虑了。”
蓝闪蝶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放心吧,她可不是那种性格,准确来说,她和我们才相像。”
“但也不能这么说,某些方面上她和我们可完全不一样。”
蓝闪蝶苛刻地补充完漏洞,随即抬头看向银狼,“黑山羊呢?”
“他把弗兰谷弄进禁闭室之后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去……”
银狼话还没说全就被突然而至的一声巨响打断,他并未恼怒,反倒变得极具兴致,“终于开始了。”
如常的夜晚被打破平静,叫喊与搏斗的喧嚣声填满了晃动的树影,警报拉响,训练有素的狱警迅速组织应对,准备镇压闹事的服刑人员。
“哇哦,看来好戏开场了。”
年轻罪犯的语调听起来极度振奋,似乎很想参与进去,他转了转眼珠,视线从门口转移到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你还要在这继续看着我?外面现在乱成一团,呆在禁闭室多没意思。”
“安分点。”
黑山羊冷漠地舍去一个眼神,表情没什么变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弗兰谷没有因为他不耐的态度安静下来,反倒愈发热情,他身子前倾看向黑山羊,“那好吧,不过我想想问问,你的限制去哪了?”
“交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你完全不像是能力被削弱的状态。”
“是埃莉诺做的?她帮你解除了限制?”
黑山羊没有回话,弗兰谷却大笑起来,他鼓着掌,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感人的同伴情谊,她可真是一位好领导人。”
他最后嘲弄一句,“我都有点嫉妒了。”
弗兰谷起身时黑山羊一下便警惕起来,疯子的脑回路永远没有道理,也许只是一句话,也许只是兴头上来,反正别揣摩这类人的想法,比起沟通还不如直接用拳头取胜。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干脆把人打晕。
忽而有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黑山羊下意识偏头,在看见埃莉诺时些许错愕,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老师怎么过来了?”
“辛苦了,你先走吧。”
埃莉诺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她意有所指道,“罚就交给你了,帮我拦住他,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