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我二十二了,成年了。”
沈明枝随即改口:“没谈过恋爱的小弟弟,抱歉。”
孟响气的没再说话。
沈明枝倒是心情很好,还哼起了歌来。
她不是学音乐的,但是唱歌很好听,她偏爱粤语歌,粤语也很纯正,大概是源自于她父亲是那边人。
粤语歌好像总比国语歌多了几丝勾人意味,加上她柔软的腔调,经过夜风发酵,更令人沉醉。
“你怎么会陪着我
被你跑车再挟持我
心跳逐秒逐秒掠过
竟想到最初
……
……
游遍了天下前路的风景
盖着了烟霞
蒙蔽的双眼
未明白拈上你是何代价
彼此亦另有他”
曲调戛然而止。
沈明枝仿佛换了个人,方才还潺潺诉说爱意的嗓音,这会儿像是曲中人,分手后都已有新欢,再重遇故人,依然对彼此留有恋眷,却还是硬逼着自己狠心的决绝,“孟响,你想不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孟响的喉结滚动了下,“沈明枝,你是什么意思?”
沈明枝笑了。
然后,电话结束。
她还能有什么意思呢?当初那条模糊的界线,早就被她的欲望吞噬。她前所未有的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或许严格意义而言,他是男生。二十二岁,正当好的年纪,未来才在他的面前展开呢。
沈明枝是漂亮,身上也有不少的优点,这年头姐弟恋横行,沈明枝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孟响。
可他是好友的弟弟。
就这一点,沈明枝就退缩了。
有的东西就是这样,越退缩,越抵触,越反抗,内心的欲望就会越来越强烈,就会越来越想与自己抗衡。
本来也没有很喜欢他的。
可是他与自己唯一的择偶准则不一样,他被一句轻描淡写的拒绝之后风轻云淡地从自己身边抽离开来,那幅高冷自爱的劲儿——靠,沈明枝更喜欢了。
更想要得到他了。
女人的征服欲倒也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她慢悠悠地往屋里走,边走,边将方才没唱完的歌继续哼唱。
“难道我别无异心完全没好感
都可以跟你散心装作假天真
当我伴侣为我等我便会憎
憎多心的我太懂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