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大夫施了几针,“官家”
幽幽转醒,他看着容钰,一脸迷茫:“你——”
“父皇,容铮带兵造反,儿臣带您离开!”
“不——”
“儿臣知道父皇不想跑,那就请父皇写传位诏书吧!父皇,儿臣已经查清楚了,切断龙脉的正是容铮!他不想姓容,他想姓赵!他想将容氏的江山易姓变成赵家的江山!父皇,儿臣绝不会让他得逞的!父皇您放心,儿臣定会替您守好大兴的江山!”
容钰在榻前表演,他的人已经将“官家”
扶到了书案前。
空白圣旨铺好,墨也磨好,只等“官家”
落笔便可。
见“官家”
迟迟不落笔,外头也已经响起了刀剑相碰的声音,谢明珠没有耐心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头的药倒了两颗出来捏碎,几步蹿过去过去:“殿下!”
容钰捏“官家”
下巴,谢明珠倒药灌水,夫妻俩配合默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官家”
只咳嗽了几声,那药就进了他的喉咙,他想要抠,被容钰的人摁住了。
李公公惊叫:“这是什么?太子妃你给官家吃的是什么?殿下你这是——”
“容铮造反!你没听到吗?本宫是要让父皇清醒好让他看清楚他最喜欢的儿子的真面目!我得让他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最希望他活!”
外头刀剑相碰声更响,容钰急得直问谢明珠:“还有吗?再给一点!”
“没有了。”
谢明珠也很急,“殿下别急,你再试试。”
于是容钰又开始表演:“容铮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不然怎么能干得出切断容家龙脉的事出来!他简直是狼子野心!父皇,您把江山交给儿臣,儿臣一定能守好大兴的江山!”
“官家”
眼睛眨了几下,最后模糊地“嗯”
了一声。
容钰大喜过望,他立即让“官家”
写传位诏书。
不一会,传位诏书便写好了。
看着诏书上清晰的“容钰”
二字,容钰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谢明珠不放心,凑过来确认,还提醒容钰不要把字给洇到了,因为墨迹未干。
确认无误后,谢明珠也很激动,不过她还是记得还有最后一件正事没做,于是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殿下,我看父皇挺难受的,你把这个喂给他吃,他就不难受了。”
认出是自己在宗人府时交给谢明珠的那味无色无味的毒,容钰眼神一闪,他想让谢明珠喂,毕竟他是真的不愿意背上“弑父”
的骂名。
然而谢明珠正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期待,还有满满的担忧。
罢了,都到这一步了,谁送父皇上路都一样,反正今晚这屋子里的人全部都要死,除了他和谢明珠,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里生了什么!
容钰毫不犹豫地将那药灌到了“官家”
嘴里。
外头刀剑相交声更甚,“官家”
的瞳孔一点点涣散,不一会他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容钰迫不及待地将“官家”
扔回龙榻:“明珠,成了!”
谢明珠也是激动得浑身颤抖。
对于今晚的行动,其实她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她豁出去了。
因为她知道除了今晚,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