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挺肥。
一意识到这一点,蒋小一眼睛当场就亮了,二话不说直接扯了两根草藤将那东西捆起来,而后拎起来掂了掂,这只小东西瞧着虽是小个了些,可很有分量,起码得有十来斤。
够吃好几顿了。
虽是不晓得这东西是个啥玩意儿,但从没听说谁吃肉吃死过的。
蒋小一一点都不担心,眼看背篓也装满了,便抱着白子慕急匆匆的往山下走。
得赶紧些,回家热个水,烫个毛,晚上就可以炒了吃了。
已经大半年都没吃过肉了。
今晚整一盘先。
他想着想着,步伐越发急促,还笑得见牙不见眼,活似捡了银子,到了山脚,地里干活的几个妇人见着他,喊了一声。
“小一刚回来啊!”
蒋小一‘嗯’了一声。
“今天咋样?采的蘑菇多不多?”
问话的是钱家的夫郎,就住蒋家隔壁,以前蒋小二和蒋小三还小的时候,钱夫郎经常过来帮着照看,蒋小一便侧过身子,让他看。
“还行。”
蒋小一道:“就是鸡枞菌和平菇不咋多,都是木耳。”
木耳不太值钱,鸡枞菌和青草菇、平菇这些玩意儿不管是煮汤还是炒了都很鲜,镇上的人最爱吃,一斤能卖十来文,跟猪肉一个价,木耳不值钱,一斤干的才九文。
一大背篓晒干了,顶了天估计也就三斤左右。
钱夫郎伸长脖子扫了一眼:“还真是,不过这么一大背篓,也能卖二十几文钱了,还是小一你能干,我家小姑子今儿也上山了,不过运气没你好,刚是空着篮子回来的,哎,你怀里抱的啥?”
“不知道。”
蒋小一摇摇头:“是我捡的,叔您瞧瞧,认识吗?”
钱夫郎闻言扛着锄头走近了些,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旁边两个凑热闹的婶子说可能是熊仔子。
蒋小一微微疑惑道:“是熊仔子?”
“瞧着有点像。”
有个婶子不太确定道:“你抱的这东西瞧着毛有点多,我听说熊瞎子就是毛多,镇上富贵人家冬天里最爱买熊皮子盖了,一张能卖几十两呢!你哪捡的啊?死了吗?”
钱夫郎还在这里,蒋小一也不敢说自己是在深山里头捡的,不然要挨念叨。
“就山上。”
他说:“应该还活着,暖乎乎的呢!”
几个婶子没见过熊瞎子,这会儿都瞧着稀罕,见它被蒋小一五花大绑的,又没有动森晚整理,瞧着也小,没什么危险性,便壮着胆子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