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的面孔是清晰的阿德里安反倒不能把它拿出来作证,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演员的脸和真人一点都不像只有气质有几分相似。可是现在虽然看不清脸,那铂金色的头发,那种拿腔拿调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卢修斯,而斯内普也是,黑袍黑脸的,一看就知道是他。
阿德里安挑选了卢修斯去抢预言球后来入狱的片段,挑选了纳西莎带着小龙参加食死徒聚会被分派任务的片段,最后挑选了小龙独自在盥洗室哭泣的片段。他相信这些片段足以让卢修斯认清现实。
阿德里安相信,这几段记忆会在卢修斯犹豫不决的时候让他坚定地站在自己一方。因为不是真实的记忆是没有办法抽取出来放进冥想盆的。
第二天上午卢修斯一个人从壁炉里走出来,斯内普和阿德里安已经在等他了。
三个人去了二楼的小起居室。卢修斯对阿德里安也在场没有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毛。
阿德里安和斯内普的计划是由阿德里安开口,而斯内普进行劝导。
阿德里安把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卢修斯愉快地给自己倒了杯用精纯的柠檬油制作的伯爵红茶,轻轻啜饮。不过阿德里安相信,他马上就会失去喝茶的心情。
斯内普点头,示意阿德里安可以开始了。
:“马尔福先生,经过几次的见面,我想虽然我们并没能对彼此有深刻了解,不过鉴于我和我的导师的关系,而您作为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应该那么生疏。我准许您以后称呼我的教名。不知道我是否也有这个荣幸称呼您的教名?”
卢修斯意外地挑眉,阿德里安给他的印象太清冷,向来对他是不加言辞的。但是为了保持绅士风度,也因为这孩子是自己唯一好友的学徒,卢修斯点了点头:“当然,阿德里安,请叫我卢修斯。”
:“好的,卢修斯。说句实话,我今天将要说的话只有少数的亲人和朋友才有资格听到,而您作为我导师的挚友,当然是有资格的,不过我想要一个赤胆忠心咒,以确保我的秘密在你那里很安全。”
:“哦?我能有幸知道是有关什么的话题么。你知道,这样秘密的事情不应该随意同人讲,所以或者你的话题刚好是我不那么感兴趣的,我们大可不必开始,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您会感兴趣的。不过因为您身份的尊贵,我打算提前透露点消息。是关于那位大人的。不知道您怎么说。”
卢修斯听到阿德里安的话立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转头有点慌乱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缓缓地点头确认阿德里安讲的是真话,然后用眼神示意友人放松点。
阿德里安也微笑着说:“在我说完之前并不需要您表明您的态度,我也没有试探你的意思,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只要一个赤胆忠心咒,就够了,我只要求这么多。”
卢修斯仔细地思考了一会,终于点点头。两个人在斯内普的帮助下订立了这个盟约。
:“那位大人并没有死,他只是太过虚弱藏起来了。万圣节晚上的情景人们都不知道,虽然有人诧异为什么一个婴儿可以打败那位大人。”
阿德里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实际上,打败那位大人的是孩子的母亲。她用自己的灵魂做祭奠使用了爱的守护。是的一个强大而古老的血缘魔法,使用在孩子与双亲之间。于是当那位大人向着婴儿发射死咒的时候,死咒反弹了。黑魔王在活下来的男孩头上留下一道疤,他自己却消失了。他成了游魂,附身在蛇类身上,半死不活地藏在森林里等待机会。”
:“这是个荒谬的假设,科迪……阿德里安。没有人能在死咒下活下来,如果说救世主还能因为他妈妈的黑魔法活下来,那么那位大人呢,他又是因为什么?”
:“好问题,不愧是最优秀的马尔福,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
阿德里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因为魂器。”
卢修斯猛地站起来:“魂器,这不可能。魂器是……这绝对不可能。”
显然铂金贵族通过家中藏书早已经知道了魂器是什么。不像斯内普还需要去查书。这大概就是贵族的优势。
:“卢修斯,冷静点。”
斯内普试图让友人的情绪平静下来。
阿德里安摇摇头:“卢修斯,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敢相信。既然你知道魂器,那么我假设你也知道制造魂器的办法,和制造魂器带来的后果?”
卢修斯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坐回沙发上,喃喃地说:“是的,我知道,魂器通过杀人制造,而制造魂器的同时人的感情也被分裂出去,这个人最后会变得疯狂,喜怒无常,直到彻底地丧失理智。”
:“没错,”
阿德里安对卢修斯的博学很满意,至少这样不用自己费力气解释:“那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么,你最开始的时候追随的那个和魔王是什么样的,他消失以前又是什么样的,你从来没怀疑过他改变的原因么?”
:“我怀疑过,可是魂器,天哪,所有的贵族都知道魂器是个梅林的玩笑,没有人愿意分裂自己的灵魂,魔力来自血统,而灵魂是魔力使用的钥匙。灵魂不完整不仅仅会发疯,而且还会有魔力不稳的状况。”
:“最后几个月我一直在给那位大人熬制魔力稳定剂。”
斯内普插口道。
:“梅林哪。”
转头看着斯内普,眼睛里是惊异和慌乱,已经失去了一贯保有的优雅和镇定。
:“你可以选择抛弃那个疯子,重新找个合伙人,比如我们。”
阿德里安悠闲地喝着茶,铂金贵族的慌乱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