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应南正在房中翻来覆去地看着一封信。
天气本就寒冷,他拿着信纸的手不住发抖。只是更加冰凉的,却是他的心。
信是楚子乾写来的:
“前两日楚连墨过继了楚云轩到他膝下,如今倒只有孤成了没有子嗣的那个,压力实在颇大……孤想择日与太子妃圆房,你一定能理解孤的吧?——爱你的楚子乾”
江应南真的破天荒想怒骂一句:理解你个头!爱你个头!
但他却又不敢就这么回信。事到如今,他依旧舍不得从此完全斩断和楚子乾之间的情缘。
而在他思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复这封信的时候,江震雄已经怒气冲冲拿着一把戒尺冲了进来,“跪下!”
“……?!”
江应南被吓了一大跳。他还很少见到父亲如此严厉的模样。
他只好乖乖跪下去,颤声问道:“爹,怎么了?”
“我问你,你早就知道雇凶刺杀瑞王殿下的真凶是谁,是不是?”
“……啊?爹为何会这么想,我不知道啊!”
江震雄冷笑道:“你还护他也没用,瑞王殿下已经把这事告知了皇上,那人已经完了。”
“什么?!”
江应南一句话脱口而出,“子乾他怎样了?!”
“你果然知道!”
江震雄狠狠一戒尺抽在了江应南身上,“我提了是太子吗!”
“……”
江应南这才反应过来,父亲是在套自己的话。
“你放心,我们暂时还不能拿太子怎么样,但他多行不义有朝一日定会作茧自缚!至于眼下,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江震雄又狠抽了江应南两下,然后把戒尺一扔,“来人!把江应南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撵出江家!”
“爹!”
江应南听到“撵出江家”
几个字顿时惊惶不已面如土色,跪在地上重重磕头,“您要打要罚孩儿都毫无怨言,只求您别不要孩儿!孩儿知道错了!”
江震雄森然道:“我江家绝容不下一个伙同外人算计兄弟的奸邪小人!”
江应南还想继续磕头求饶,但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家丁拖到刑凳处,板子加身。
那粗重大板的威力可不是小小戒尺能比的,几下下去就已经令江应南臀上皮开肉绽。
江震雄教子虽严,动板子的时候却很少,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阮氏、江应南的大哥江平忠,以及刚被江震雄从房间放出来的江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