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谌冰拖长了腔。
萧致喉头滑出声轻笑,抱着他的力收紧“冰冰。”
谌冰不知道该说什么,回抱住他。
视线转动,谌冰看见了散在床头杂乱的衣服。萧致平时还是挺有收拾的,养尊处优活了十年,骨子的注重整洁。现在家却很乱。
谌冰问“你衣服洗了吗”
“一会儿丢洗衣机。”
萧致瞟了一眼,懒洋洋。
谌冰总算意识到了哪儿不对劲。
他抬手,插入萧致缕间,揪着他头轻轻往后推,露出额头,直直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抽烟了”
萧致手指覆盖住他手背,静了会儿。
“就一支。”
“一支和一包什么区别”
谌冰眼底蒙着浅淡的深灰,轻声,“刮奖刮到一个谢字,跟刮出谢谢惠顾,不是一样的吗”
“”
萧致垂眼看他,说“错了。”
安静了一会儿。
他辩解还好,现在直接认错,谌冰都没地儿说他的不是,盯着眼睛亲了亲他“知道错了”
萧致漆黑的眸子注视他,声音低到要融化。
“知道了。”
“”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话题。谌冰转头继续看刚才的业,萧致抱他抱够了,转身回到床上,说“午觉还没睡。”
“那你睡。”
谌冰继续翻他的业。
这一下午,本来天气不错,等萧致醒来时突然阴云密布,等去学校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成市每年到六七月的雨都很大,接连下天,时候地铁站都给积水冲塌了。
谌冰准备出门,着窗外的雨,回头问“伞吗”
“,”
萧致从柜子翻出来,“只有一把,还萧若的粉红小伞,你要不要”
“”
谌冰说“俩挤一挤。”
走到底楼,才下了个小时,楼层底下全是积水。谌冰从没积水的地方绕过去,说“雨太大了。”
萧致指间抓握着伞骨,一把给跳出去的谌冰抓回来,遮在伞底下“走慢点。”
伞底下的空间还算宽阔,但要紧紧靠在一起。萧致穿着校服,身上股薄薄的寒气,没再想以前似的话说个没完没了。
到校门口遇到了文伟和傅航,他俩各撑着把伞,站在道上走神儿“这他妈怎么过”
九中校外门的水泥坑全积着水,周围全是驻足不前的同学,但也位猛士一脚踏进水坑,嚎叫着走了。
傅航转身“回家换双拖鞋。”
“”
文伟哎了声,继续巡睃,“这他妈能过吗还穿的帆布鞋,袜子都给打湿了。”
他这么说,谌冰低头,想起自己也穿着黑色帆布鞋。
但凡联想到文伟那句“袜子打湿”
,谌冰为难,偏头看萧致“这他妈怎么过”
女生穿凉鞋还好,直接就过去了。他俩在这儿站了
会儿,背后挤着一大堆同学。萧致顺手将伞递给谌冰,说“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