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刚才她的唇全部落在他的唇上,所以会不会此时他的唇上也落了她的口红。
他搭在吧台上的手指微的动了一下,片刻后,才从椅子上起来,并未立刻出去,而是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唇上果然落了唇彩,还糊到嘴唇外了。
等他出了酒肆,就看到薛妗百无聊赖的站在路边,左摇右晃,手里的包被她甩来甩去,是在等他。
她转头的一瞬,看到他出来,便朝着他挥手,“你干嘛呢,这么慢,我等半天了。”
她双手叉腰,有点生气。
叶泽善走过去,正好司机打车过来,他把车钥匙给司机,指明了停车位置,让他把车开过来。
夜里的份吹在身上,还有点凉,薛妗喝了酒,所以不冷。
她说:“你给我说说那两个钉子户的情况。”
她语气是认真的。
叶泽善想了一下,把情况简单的说了说。
薛妗说:“都是无赖,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法子,你别跟人讲道理。这种人,一分钱都别给,给了还长脸了。”
叶泽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什么法子。”
“你怕什么?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无论如何你都是占理的。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吧。”
薛妗看他,觉出他是有些妇人之仁,或者说他有自我的一套规则和底线。
他与薛琰不同,倒是有几分像她爷爷的做派,她默了一会,说:“你这样不行的。”
“什么?”
他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摇头,“没什么。”
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
回到酒店,两人各自回房,薛妗倒是没作妖。
可叶泽善并没有睡好。
……
三天后,来了个坏消息。
那家老太太在夜里去世了,但也伴随了一个好消息,两家人都答应了拆迁,就按照原来的赔偿,不需要额外支付。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叶泽善正准备折中方案,事情却这样搞定了。
只是这老太太突然去世,让叶泽善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他问了助理,那边说是突发心梗,自然死亡,至于为什么突然改口,本身那家的子女早就想妥协了,现在老太太没了,自然就好办了。
但叶泽善准备去看看他们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似人间蒸发一般。
这天,他主动找了薛妗。
他是傍晚十分去摁门铃的,结果这人睡眼惺忪来开门,像是被吵醒,表情还不太好看,有点不耐烦。
她趴在门上,“有事么?”
“我想跟你聊聊那两个钉子户的事儿。”
“还没解决?”
他看着她的眼睛,静默片刻后,说:“解决了。”
“解决了你还跟我聊什么。”
“我想知道,是否是你做了什么?”
她笑了下,“你都不承认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帮你做事?你脸大?”
“好,那没事了,你慢慢睡。”
他速战速决,转身欲走,薛妗一把拖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