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急促又刺耳的摩擦,付然踢到了身后的椅子,他背手扶着椅背站稳,宫祈安却依旧不依不饶丝毫不停,
“你知道自己今晚吃的喝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我这屋子里有几个摄像头吗?你知道就算动手能保证动得过我吗?你知道我到底做不做人啊,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踏进我的地盘勾我,嗯?”
付然的腰抵在坚硬的椅背上,微微后仰。
他一个男人压根就不可能想到这些。
但宫祈安攥着他手腕的力度、放在裤腰上的手,还有眼前这从没见过的异常眼神……高出半头背着光的健硕身形如有实质地压迫在身前,手里好像轻松扼住了什么新玩物的喉咙,这他妈……
付然脸侧咬肌绷紧的动了下,他突然猛的推了一把,在宫祈安没站稳的瞬间又一把扯住领口把人拉回眼前,他挣开宫祈安原本攥着他手腕的手反手抓了回去。
“宫祈安,”
他的指尖几乎掐住了深处的动脉,“没错,你在的世界有多纸醉金迷我的确不了解,甚至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也真不清楚,但有一点,我需要你格外清楚,”
他舌头顶了下腮帮,盯着那双浅瞳字字清晰,
“如果你要是真敢把我当玩的,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我把你皮扒下来。”
窗外的雨声渐急,像无数鼓槌急促地敲击着窗子,以黑夜为幕映着屋内几乎重叠的对峙人影,灯火通明的寂静里只闻近处的呼吸。
付然的眼神像刀尖刺入瞳孔,宫祈安眯了下眼,他就继续那么沉默地盯了半晌,忽地笑了出来。
“撒手,臭小子。”
他扶在付然裤腰边缘的手轻轻拍了下,
付然一愣,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反抓着宫祈安手腕的手,他很使力,攥得人血管都鼓了起来,领口也被他弄皱了。
“我不会的,”
宫祈安退开一步留出正常社交的空间,理了理衣服,
“但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不代表别人不会,既然你喜欢用‘你们’‘我们’来划分,那就这么说吧,以后遇到我们这种人时记得留点心眼,长得好看性格拽点在普通人眼里是高岭之花是不好招惹,但对于我们某些人来说,反而更招人,知道吗。”
付然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某些人眼里居然被归类成了弱势群体,有些好笑。
但法律和道德的确是阶级差距的遮羞布,他没遇到不代表不存在。
“之前不知道,”
付然放松下来靠坐在椅背上,“但既然这么说,怎么,是我招到你了么直男哥哥。”
“跟你聊正经的呢,”
宫祈安啧了声抬手弹他的额头,其实倒也不至于多疼但的确使劲了,付然几乎有点懵地眨了下眼,毕竟谁也没敢这么弹过他。
宫祈安趁着他发懵的瞬间继续道:“你那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是什么狗屁威胁?气势是挺吓人的,但等人反应过来你就完蛋了知道么,要说也得说‘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弄死你’啊。”
“我没有威胁。”
付然后知后觉的按了下有点疼的额头。
“行,”
宫祈安盯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眸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真能干得出来,但这个实实在在的思维容易吃亏,遇事别只会自己折腾自己扛,要懂得找人帮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