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长廊,刚经过水榭,就遇见了白芷涵。
宿梓月诧异,白芷涵红着一双眼像是刚哭过,看到她,脸上的气愤更是多了三分。
“宿梓月,你可真是个小人!面上说着没关系,背地里怕是一直在骂我吧,你有什么你当面说啊,背地里玩什么阴险,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宿梓月莫名被骂了一通,还被说成了一个背后说人的无耻小人,她嗤笑一声,瞧着有些疯癫的白芷涵:“不知道你从哪儿听了些什么,对于你这些指控,我可不敢认。”
“你敢说你从没有对邢世子说我的坏话吗?”
宿梓月诧异:“邢世子?他怎么了?”
白芷涵瞧宿梓月还装得一脸无辜,真是恨不得上去撕了这张伪善的脸:“如果不是你同他说了什么,他又怎么会当众羞辱我!”
宿梓月更诧异了:“你说邢穹当众羞辱你?你做什么了,惹了他生气?”
白芷涵听她一开口就是维护邢穹,都不问事情,就直接归于她惹了邢穹生气在先。
“好,好,你们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我不同你们说了,我要去告诉表哥,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白芷涵说着就捂住了脸,伤心地跑开了,留下一脸莫名的宿梓月。
一直到回到了梨香院,宿梓月都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进了屋,瞧了眼桌子上她昨夜画的图纸,宿梓月瞧了眼天色,倒也还来得及。
宿梓月抱上了图纸,带着司棋去了邢穹的院子。
邢穹瞧见宿梓月的刹那,以为自己打拳打出幻想了,等对方出声喊了她,这才回过了神,把人请进了书房。
宿梓月把图纸都打开,搁置在书桌上,邢穹低头看去,听到的问题却跟这些图纸都没有关系。
“刑世子,今日可是遇着白芷涵了,可有事?”
邢穹从图纸上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宿梓月,她一脸的关心,眼里还有些内疚。
“无事。”
邢穹心情大好,狭长的双目有些微微上扬,辉煌的灯光下,端的一派风姿绰约。
宿梓月微微垂了眸,眼睛盯着桌上的图纸,既然邢穹无事,那她就放心了。
既然拿着图纸过来的,宿梓月就着她昨夜画的一些设计询问邢穹的意见。
邢穹看着最上头,是一张床的设计图,瞧着样式倒是很特别。
“这可是江南时兴的拔步床样式?”
宿梓月点点头,倒是没想到邢穹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瞧着可喜欢?”
宿梓月问道。
邢穹:“恩。”
江南的风格相较于京里,婉约的多,对于雕刻的技艺也要求更高,他们不喜大开大合的奇珍异兽气势磅礴的大景,喜爱的是一些细节处的温馨,同样是鸳鸯戏水,都要细致到每一个羽毛,每一条水光波纹。
是以江南大户人家在女儿出生之时,就会着手寻找材料,找师傅,开始慢慢制作,等女儿及笄这一应桌椅都置办起了。
成亲的时候,随新娘送至新郎家,一生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