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把玩具小车递进去的一瞬间,男人身体一震,接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这的确是他儿子的。
但儿子不是谢云随。
在娶谢云随母亲之前,他在老家有个漂亮的妻子,妻子给他生了个乖巧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十分幸福。
但后来检查出,儿子患有基因遗传病,需要大额的手术费才能治愈。
那时他一穷二白,为了救孩子,走上骗婚的道路,娶了谢云随的妈妈,生下谢云随。
钱被他用光以后,他想摆脱这对母子,于是把谢云随卖给了人贩子,拿着钱去医院给宝贝儿子交医药费。
他儿子病好了,可因为从小生病的原因,头发掉光,变得自卑又敏感。一次跟同学吵架,失手杀了人。
他不想让宝贝儿子往后在监狱中度过,于是顶了罪,原本做好了被枪毙的准备,然而在法庭上,律师忽然拿出一张他有精神病的证明。
他莫名其妙来了这里,没病都要被折磨得有病了。
现在看来,全是谢云随搞的鬼。
他用了最偏激的办法来报复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浑浑噩噩地活着。
男人猛地将手伸出铁栏,紧紧捏住了院长的手腕,双眼猩红道:“你告诉谢云随,让他不要伤害我儿子!”
院长摇摇头:“谢云随就是你的儿子,我看你的病真是快没救了。”
给反派哥哥喂颗糖24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妙从精神病医院回去以后就病了。先是普通的小感冒,后面又发起了烧,紧接着扁桃体发炎,脖子肿得老粗,什么东西都咽不下,就连喝口水都费劲。
她恹恹地躺在床上,谢云随给她喂粥。
可食道受到发炎的扁桃体挤压,几分钟才能咽进一口粥,喂食效率极慢。
“看来你只适合呼吸市中心的空气。”
谢云随替她理了理额角的碎发:“这么娇气,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苏妙不以为然。
这跟空气有什么关系。
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地诅咒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好像是现代社会,有着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规定,那她又是怎么被诅咒的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懒得再想,难受地哼哼唧唧,清了清嗓子,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想睡觉。”
“喝完粥再睡。”
谢云随继续给她喂食:“你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苏妙的脸皱得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苦瓜。
她是真的喝不下。
脖子难受得很,像是被人使劲掐住似的。一碗美味的粥,到了她的嘴边,简直跟吞刀片没什么区别。
以这样的吞食速度,这碗粥能喂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