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有了没?”
李风凑到邱时耳边小声问。
“抑制剂已经有了吗?”
邱时看着吴馆长问了一句。
“在最后阶段。”
吴馆长回答。
“暂时没有。”
邱时也凑到李风耳边小声说。
但他也很清楚,之前“唯一”
是他的护身符,而现在,“唯一”
可能是他最大的危险。
“同时共生实验还可能让我们弄清生化体大量出现在云城外面的原因,”
吴馆长说,“生化体是否可以通过共生供能,让他们可以进行更长时间甚至是……不需要充能的活动。”
“如果这一点证实了的话,”
张署长拧着眉,“我们面对的就是一场敌人不知疲倦的战斗。”
会议终于结束,跟着李风一块儿坐在陈列馆的车上,邱时往车窗外看了看,才发现这个会议厅是在市政大厅的地下。
“保障署破产了么,”
邱时说,“车都要蹭陈列馆的了。”
“你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
李风看了一眼和司机一块儿坐在前面的吴馆长,“他听不见。”
邱时看了一眼旁边的箱子,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两下:“那我搭档呢,能听到吗?”
箱子里也传来了两声手指弹箱壁的声音。
“不能,只能感觉到震动。”
李风说。
“我从哪儿来的?”
邱时问。
李风转头看了他一眼:“难民呗,从某个被生化体或者感染毁了的小型据点逃过来的吧。”
“我从十几岁认识你到现在,”
邱时说,“再也没看到你对另一个从某个被生化体或者感染毁了的小型据点逃过来的难民孩子有过任何关注。”
李风叹了口气。
“这种事一旦我开口问了,”
邱时靠着椅背,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就说明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二楼的老头儿没跟你说过吗?”
李风问。
“谁?”
邱时转过脸。
“你是他带过来的,刚会走路,还受了伤,一脑袋血,”
李风说,“就扔在隧道口。”
“李署长?”
邱时盯着他,“你别想起来一个失踪了的人就扯过来编。”
“我前任署长就这么说的,”
李风说,“你被带过来的时候我才多大,我那时就十几岁,还在上学,理想是去城防署当个巡逻员。”
“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邱时说,“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