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裴寄命门,他不与闻今纾亲近了,却也能听她的意见了。
慢慢地,日子好过起来,流翠却也像忘了那件事一样,如从前一样爱笑爱说起来。
闻今纾也随着她意思把那件事儿忘了,不提前,只是暗中待流翠比之从前更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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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快些去席面上吧,迟了要遭说的。”
流翠扶着小姐胳膊,心里挺开心的。
因为,小姐回门带的是她。
“嗯,咱们快些去。”
闻今纾思绪回笼,望着流翠笑弯眼眸道。
因是回门,余氏作为闻府主母,热热闹闹的操持了一顿家宴。
来人有闻家二房一家子。
余氏娘家姐姐余姨母也来了。
本是热闹闹的说着话呢,闻今纾一进去,莫名冷待下来。
闻今纾也没在意,扫视过他们,面色含笑,一副从容之态的落座。
“呀,这不是今纾嘛,几年不见倒是出落的这般好。”
闻家二伯母程氏先开腔。
闻今纾冲她浅笑,举起酒杯说:“二伯母好。”
程氏点点头,与她对喝一点酒。
“想来是侯府富贵,今纾这厢打扮,到叫我认不出来了。”
余姨母作出夸张的语气,甚至还扯过闻今纾胳膊,如打量商品一样瞧她。
流翠有些恼火,拧眉狠狠地瞪着余姨母。
闻今纾面色如常,没什么波动,四两拨千斤的反握住余姨母的手,状似认真的瞧余姨母,温声憨笑:“姨母,今纾也有点认不出来您了。”
余姨母嗤笑,觉得拿住把柄了,恶意道:“你怎么能记不得长辈呢?如何做小辈的?”
闻今纾松手,嗳哟一声,笑吟吟地说:“啊,原是姨母日子过的松快,富态不少,让今纾眼拙了。”
“姨母骂今纾吧,该是今纾不晓得你长了几两肉。”
说着闻今纾捂唇靠近余姨母肩膀,很像朝余姨母撒娇的模样。
好似她们真是一家子。
闻大人也笑出声,末了又故作威严:“今纾不得胡闹。”
余氏也晓不得这庶女是真傻还是装傻,说她是自己女儿,便真把自己姐姐当姨母了,脸皮子厚的紧。
程氏早就不爽妯娌,见此笑着挤兑:“嗨呀,余家姐姐真是,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让我们乐一乐。”
闻博远对此没有笑模样,自持身份,神色淡淡。
闻博跃倒是若有所思的望了闻今纾一眼。
时常被婆母挑错的闻博远媳妇杨氏,也用帕子掩着面笑。
“婉华来晚啦,没听着趣儿?”
姗姗来迟的闻婉华挽住裴寄,才进屋就见大家其乐融融,有她没她也高兴的模样,心中不快,但也不能闹腾。
只得装出笑面孔问。
余姨母看见自己侄女,忙起身去拉拢,“还不是你啊来的晚,正说呢,你妹妹如今高嫁,穿金戴银,全然不似从前。”
闻婉华听着穿金戴银这句话,不屑的哼了一声,语气姿态拔高:“妹妹过的好是应该,毕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了。我与裴寄呢,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也。”
闻今纾听见这句话,真真是想吐。
可让闻婉华摆着姿态了。
这般能说会道,一面鄙夷闻今纾高攀侯府,虽有点子钱,但不得夫婿待见;一面用孔圣人的弟子所有品德来美化她与夫婿的穷,炫耀他们夫妻和睦、恩爱、幸福。
“就是说呀,婉华呢,是嫡女,又自小读书高洁,甚是风雅。”
余姨母笑着应和。
裴寄也稍稍挺起脊背,看向闻今纾的目光似有责怨。
闻今纾回望裴寄一眼,眸中哀哀,又笑着起身过来拉着余姨母说:“姨母说的是,我应该向姐姐学习,多读书,多累风雅之资。”
闻婉华闻言错愕,惊诧地瞧闻今纾,刚想说点什么,又被闻今纾拉住。
“姐姐,你可要多教教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