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担心的是闻行屿会被信息素影响,好在医务室里虽然没有能够抑制oga发情的药物,却有很多可以抑制alpha信息素水平的药。
毕竟这个学校里alpha占了多数,而释放过量信息素是霸占地盘挑衅其他alpha的行为,很有可能会引发群殴等暴力事件。
虽然白苏也认为这是一种双标和不平等。
回应白苏的是闻行屿沉重的呼吸声。
愈发沉重。
“回去再继续这里会有人来。”
赫克托尔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眼神迷蒙,显然是一副餍足模样。
塔利亚低头俯视他,轻轻撇开散落在他眼前的金色碎发:“好,我背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你先把这里收拾干净。”
赫克托尔坚持。
而塔利亚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忍得住继续?
塔利亚不由分说背起腿软得站不起来的赫克托尔:“这里半夜不会有人来,先带你回去,我在天亮之前就会过来收拾。”
塔利亚和赫克托尔也明白此处不宜久待,仅仅一次后就匆忙离开。
脚步声匆忙而快速地远去,空气流通起来,朗姆酒味道也慢慢消散。
白苏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可闻行屿却还是没有动静,只是松开搂着白苏的手臂,下意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带着倾向意味的自我保护动作。
如果只是热,没有必要用这样防备的姿态动作。
更不提闻行屿浓黑的长睫毛此时剧烈颤抖着,像是雨中被淋湿后无法飞起的蝴蝶。
青年赶紧从床底爬出来,声音带着颤抖:“闻行屿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抑制剂没用。”
闻行屿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显然正在遭受不小的折磨。
白苏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有用的,这里有很多种药”
“没用。”
闻行屿从床底出来时动作迟缓,白苏赶紧上前扶他。
“带我去一个地方。”
闻行屿状态非常虚弱,俨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进入发情期的oga能够引发其信息素扩散范围内多个alpha进入易感期的速度,闻行屿离得这么近,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白苏原本只想着自己差点“喝醉”
,却没想过还有这一茬。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闻行屿上次说好陪他值晚班,也不会碰上这种事。
白苏心里内疚,赶紧问:“去哪?我扶你。”
虽然不知道闻行屿是怎么得出药没用的,但是白苏还是快速翻找出了好几种抑制剂带在身上。
还顺手把自己的小药瓶也放进了包里,一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