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白苏再起这样的念头,闻行屿便又说:“这家店是特别订制的,一旦售出不允许退回,你若是不带,也是浪费了。”
话说到这份上,白苏也没法再推了:“谢谢,你之前说的见朋友”
“嗯,两天后就去吧,你方便么?”
闻行屿几天前把手链给白苏时提起了此事,但也只是一带而过,并未详细说明。
白苏点头:“有是有,但…是什么朋友啊?”
闻行屿蹙眉,心中仍在迟疑是否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白苏。
他本该在刚开始能感受到白苏气味时就告知对方,但白苏实在太过单纯懵懂,以至于他认为白苏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过是徒添烦恼。
可现在,一旦涉及到要进行更深入的研究,白苏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有知情权的。
银辉下,白苏听见闻行屿低沉声音响起:“一年前,我在一场被投放了信息素生化武器的战役里受了重伤。从那时候起,我得了信息素感应障碍,没办法闻到任何oga的味道。”
“因为没有办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我的易感期会变得越来越频繁,且无法被药物治愈。很多医生都说,我会因为信息素感应障碍而死。”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嘛,”
闻行屿继续说着,伸手将白苏下垂的嘴角往上拉了一点儿,“其实,之前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白苏,虽然其他人闻不到,但我能闻到你的信息素的味道。一直都能。”
床铺上,柔软的被子被整齐地折叠成角,床单和姜晓的睡衣一样是纯净的蓝。
枕头蓬松而舒适,床头柜上摆放着造型简约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房间温暖,在灯光下像是个独立的,只由两个人构成的小世界。
“我能在你床上躺会儿吗?”
尉迟云蔚洗了热水澡后酒精上头,躺在姜晓的小床上就不想动弹了。
“随便你。”
姜晓说。
方才尉迟云蔚把姜茶泼在裤子上,只能将裤子先用洗衣机洗掉。
姜晓索性让他在自己浴室洗澡,先穿着自己的睡衣应急。
尉迟云蔚肩膀宽阔,穿着姜晓睡衣时无法扣上全部扣子,只得松松散散让衣领敞开,露出里面结实轮廓明显的胸膛。
姜晓压根不好意思多看。
见姜晓没意见,尉迟云蔚打着哈欠躺在他床上:“困死了。”
“晕碳了吧。”
尉迟云蔚洗完澡后两人又一起吃了点夜宵,姜晓此时也颇为昏昏欲睡。
尉迟云蔚看姜晓一眼,说:“你睡里面吧。”
他自己睡觉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就像有多动症一样会动来动去。
若是不小心把姜晓踢下床,那可就是倒反天罡了。
姜晓欲言又止,想问他“你是要在这里睡一晚吗?”
又想说“洗衣机带烘干功能,等会儿你的衣服就能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