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乖乖应,又有点不知所措,像是在考虑如果老板不在,她要把钱给谁。
记得柜台下有一大袋未拆的面,陈嘉诚进门拿了四五把,找了塑料袋装好。
“钱不用了,记得跟妈妈和小朋友说,老板过些日子回来。”
羊角辫嘴里含着陈嘉诚给的棒棒糖,软糯道:“好~”
目送着羊角辫抱着面条回家,陈嘉诚上车,关了车门后,回头看了眼车后座上的行李箱。
“师傅,走吧。”
带着少少却宝贵的行李,陈嘉诚离开了小镇。
【陈嘉诚你是人吗搬家现在才告我】
【不把我当朋友】
【你看看你像话吗啊】
扔在布艺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不时亮起,叮里当啷的提示音响了半天,却始终无人在意。
放肆了足足半小时,那边的人似乎怂了起来。
【哥在吗】
【嘉哥我嘴欠哎哟我这破嘴】
陈嘉诚自然无暇理他。
搬家公司的人刚走没多久,他便开始艰苦卓绝的清扫。
其实,也只是在保洁阿姨来之前,把家具的布罩揭掉,将地板简单拖洗。
现下,他木着脸,从涮过拖把的水桶里捞出一头龙。
库娄没有精神地耷拉着脑袋,后颈被陈嘉诚捏着,污水从她的骨翼和爪子往下滴落,整头龙都湿哒哒的。
就在将才,从行李箱里放出的库娄兴奋地拍着骨翼在客厅打转,在陈嘉诚面前几个急刹漂移表演。
谁知,空气中较为浓厚的灰尘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火星噼啪,后座力十足。
由于惯性,她翻了几个筋斗,撞到陈嘉诚又一个急转弯,直直“咚”
地落入水桶。
一切发生得迅猛至极,以至于陈嘉诚没能及时反应,眼睁睁看着龙在水桶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库娄:“……”
家里只有两层楼的情况下,陈嘉诚从楼上是“啪唧”
掉下来。
如果有五六层的话,他可能就要“啪唧”
“啪唧”
“啪唧”
“啪唧”
“砰”
掉到一楼。
哈哈哈哈会不会有点冷?但是我一直在脑补陈嘉诚一脸懵地从顶楼掉下来的样子哈哈哈
用纸巾擦了擦,龙依然脏得不像话,可能是因为在桶底沉积的淤泥里滚了一通。
“稍微洗一洗,你别怕。”
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洗菜篮,陈嘉诚对垂头丧气坐在里面的库娄道。
洗菜篮放进了洗菜池,涓涓细流从库娄的脑袋往身上淌,龙乖乖地用爪爪捂着眼睛,任凭陈嘉诚的大手帮她搓着柔软的腹部,布满鳞片的后背,坚硬轻质的骨翼以及脆弱的后颈。
“好了。”
陈嘉诚从行李箱找了条蓬松干净的毛巾吸掉龙身上的水分,库娄试图在篮子中站起,脚下一滑,“啪唧”
坐了回去,和陈嘉诚大眼瞪小眼。
忍着笑,陈嘉诚把龙拎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库娄拼命甩了甩脑袋,拍了拍骨翼,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她认真地研究了一会陈嘉诚的表情,敏感的小心思瞬间被点燃。